了。”話音剛落,就見李白突然扔掉狼毫,手舉酒杯哈哈大笑:“快將好酒送過來,讓我與岑老夫子和丹丘生一醉。”
元丹丘拿過詩文細細讀了一遍,忍不住擊桌讚歎:“好詩!豪豪氣干雲,狂放如歌!此時必當流傳千古,天下馳名!”說著小心翼翼將詩文交給婁哥兒:“快去給你家姑娘看看,只有這等詩文,才配得上雲姑娘那絕世無雙的劍舞和今日的酒會!”
婁哥兒忙將詩文傳到臺上雲依人手中,就見雲依人看了詩文後,也是滿面敬佩,連連點頭。在眾人的催促聲眾,她將詩文,抑揚頓挫朗聲而讀:“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好!”眾人擊節讚歎,紛紛叫好。就連任天翔也不禁連連點頭讚歎:“這首詩寫盡了酒鬼狂傲不拘的心態,確實不同凡響。”
“那公子的詩呢?”褚剛忙問。就見任天翔早已在宣紙上潦草地寫下了一串狂草似的文字,褚剛正想細看,任天翔卻已將詩文交給了婁哥兒。就見那侏儒將詩文傳到雲依人手中,雲依人拿著詩文左看右看,最後無奈望向任天翔,問道:“不知公子寫的是什麼?依人完全看不懂。”
任天翔笑道:“你看不懂?那小生念給你聽。”說著便嘰裡哇啦唸了起來,聽起來倒也押韻,可眾人聽完依舊一片茫然。元丹丘不禁冷笑:“這位公子,莫非是你在消遣大家?”
任天翔淡淡一笑:“我念慢一點,我不相信每一個人能聽懂。”說著又放慢語速重新唸了一遍,終於有客人驚訝地高呼:“這是沃羅西文!這是沃羅西文寫成的詩!”眾人恍然大悟,岑老夫子不禁責問:“荒唐!公子既是唐人,為何要用沃羅西文寫詩?”
任天翔笑道:“誰規定不能用沃羅西文寫詩啊?沃羅西也有很多優美的詩歌,聽不懂那隻怪你學識有限。”他在沃羅西生活過大半年,用沃羅西文寫首小詩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好不好當然有事另當別論。不過這下卻難倒了眾人,雲依人為難地拿著詩文問:“這位公子,你這首沃羅西文寫成的詩,幾乎沒一個人能聽懂,如何判斷優劣?又如何與太白先生這首《將進酒》相比較?”
任天翔笑眯眯地道:“如果分不出勝負判不出優劣,按咱們事先的約定,就該算我勝了。”眾人這才明白:怪不得這小子要定下那個看似荒謬的約定,他早就算到了這一步,所以設了個不起眼的陷阱,最後將雲依人和李白都給坑了。眾人紛紛鼓譟起來,岑老夫子更是拍案大怒:“你故意寫首沃羅西文的詩就是要別人聽不懂,沒法跟太白兄的詩比較。聽不懂的詩算什麼好詩?很顯然這次比詩太白兄勝出。”
任天翔呵呵大笑:“你既然聽不懂,有什麼資格評判我詩的優劣?聽不懂的就不是好詩,那沃羅西人、突厥人、波斯人、大食人也都聽不懂太白先生的詩呢,他們是否有資格說太白先生的詩不是好詩?”
岑夫子頓時啞然。元丹丘見狀忙道:“既然大家都聽不懂,你可否將這首詩譯成唐文,再與太白兄的詩比較?”“不可不可!”任天翔連連搖頭,“既然是詩,一旦譯成別的文字,肯定韻味全無。就好比將太白先生這首詩譯成沃羅西文字,肯定也就沒了原來的神韻。”
“沒錯沒錯!”褚剛總算是明白任天翔的意圖,連忙起身附和,“你們聽不懂不等於沒人聽懂,我就懂得沃羅西文,而且也懂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