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統率六千!」
於是,眼力極好的神射將軍王瞬琛在高處盤膝,看著天空,獨自飲酒,
享受著這戰陣亂世之中,難得的安詳,低下頭來,他看到樊慶那不動如山,
肅穆巍峨的臉上,露出笑容。
「我七千了。」
宇文化額頭青筋賁起,大怒:
「樊慶!」
手中杯盞一扔,兩人相見後的第二天,彼此互毆。
拳拳到肉。
最後力竭癱在地上,大笑,痛快,舉杯飲酒。
本倒也是男兒豪情。
只可惜,最後這兩人互毆動靜,引來了麒麟軍圍觀。
最後被擰笑著的石達林拖走。
安西城大勝,此番宴飲,卻是難得舒暢,李觀一和破軍,文鶴等人閒談,破軍只是可惜一聲,道:「只是可惜。」
「不會再有神將會輕視您了。」
「偽裝成弱者,詐敗,誘敵深入這樣的戰略,徹底失效,若是以前,因為主公你年輕,你失敗符合那些老將的希望,他們會下意識追擊你。」
「現在主公你若是率軍前去大戰,說自己失敗。」
「這個魚鉤就會太直了,傻子都不會相信你會輕易失敗。」
「遺憾,遺憾啊——」
破軍口中,滿是遺憾。
破軍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
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飛快搖動他幾乎恨不得跑到秦玉龍,跑到魯有先那邊說一聲,道:「這便是吾之主公,年少英雄,當世頂尖,你們有這樣的主公嗎?你們沒有吧?」
是被溫和含笑的文鶴先生拿著一根麻繩捆了。
才導致了沒能去宴席上。
至於雷老懞以為的,顧及應國太子等人的臉面?
笑話!
顧慮其他人的自尊心?
那是什麼東西?
簡直就像是在說文鶴懂得同情和後悔一樣!
破軍慨嘆,也是大醉,只是他端著酒盞,拉著李觀一說了許多許多話,
在李觀一親自前去西域的時候,破軍獨自支撐起來明面上的各路戰線,揹負著的是整個大局。
即便是他也積累了許多的壓力。
李觀一認真聽破軍說完,破軍最後迷迷糊糊道:
「可惜,可惜「這就是單純戰將的極致了啊,主公。』
「之後的戰爭,就不是單純靠著計謀,靠著勇武就可以勝利了。」他拉著李觀一,醉道:「狼王豪雄,魔下大軍,但是卻不能持久,一敗塗地,即沒有了迴歸之力。」
「可是,應國,陳國,皆是縱橫萬里,主公。」
「之後的戰爭。」
「是國戰了。」
「所以,一定要抓住這一次大勢,一定要抓住——」
破軍迷迷糊糊的醉過去,李觀一鼻子嗅了嗅。
「—·麻沸散?」
他轉過頭,冬日天寒,文鶴先生雙手插袖,笑容溫暖。
文鶴,一個天策府和所有謀士的關係,都同時處於不好和好之間。
卻又莫名地可以剋制住所有天才的怪物。
所有人都在平時覺得文鶴是最危險的。
可若遇到極致危險,又全部會第一時間想到的一個人。
李觀一道:「先生又給破軍先生下藥了——」
文鶴道:「只是安神之藥罷了,這一次不是麻沸散。」
「主公你聞到的,只是因為這個酒壺裡常常放麻沸散,稍微醃入味道了。」
經常放,麻沸散,醃漬入味—····
這些東西是怎麼能放在一起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