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大家排著隊把請帖交給門口的管事。
鄭家堡這次廣發請帖,連鄭昊本人都不知道他到底請了多少人,自然不可能把請帖和人一一認全,管事只掃了一眼請帖,確認請帖是真的便把人恭敬的讓進去。
陳珠買的這封假請帖非常逼真,管事展開一看便恭敬的把人往裡請。
陳珠接過請帖往袖子裡一塞,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進門後還和黎寶璐擠眉弄眼。
堡內和堡外完全不一樣,堡外是兩條延伸出去的桌案就行,但堡內卻是單噼出一塊大大的空地來擺滿了圓桌。
黎寶璐等人跟著人流走了一刻鐘才到那片空地,她跺了跺腳,看了眼地上的土地,知道這些填平旱地弄出來的,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此時場上擺滿了桌子,烏壓壓的全是人頭。
最前面還擺了臺子,臺子上有十來桌圓桌,應該是給身份最尊貴的客人用的。
一般來說壽宴的主人會提前安排好座次,但因請帖發出去的太多,人來得也太多,除了在江湖上有名號的個人和門派,其餘人等鄭家全部讓他們自由坐位,若有人對座次不服,倒也簡單,正中臺子的左側和右側都擺了兩個臺子,誰不服,看上了哪個座次便去挑戰坐在那兒的人,誰贏了誰坐。
只要雙方不覺麻煩就行。
大家對這個處理方法都很滿意,因為江湖本就是以武為尊,誰厲害誰說了算。
而後生和有些小門派更愛這點,因為這無疑給他們提供了揚名立萬的機會。
他們挑戰強者,輸了不丟人,贏了卻能揚名,何樂而不為呢?
強者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反正今天是鄭昊的壽辰,他都不介意見血,他們還有啥可扭捏的?
但黎寶璐他們沒敢往前湊,陳珠是怕被她爹發現,黎寶璐是怕被人挑戰,他們一行人只有她功夫還行,萬一被人挑戰她是上還是不上?
但離臺子太遠了也不行,宴場太大,離遠了別說聽前面的人說話了,人都看不見。
所以黎寶璐便專門往角落裡鑽,那些地方因位置偏僻,即使離臺前比較近大家也不愛坐,因為大家來就是來湊熱鬧,來交朋友的,自己冷冷清清的和幾張桌子坐在角落裡算怎麼回事?
三人很快就在前面最偏僻的位置上找了個好位置。
之所以要加個最,是因為這張桌子擺在左側最邊緣,邊緣處正好豎了根柱子掛布幔,將這張桌子的大半給遮住了,不僅坐席的人難看到大臺子上的情況,就連宴場中的人都很難看到這張桌子,只有他們的下桌能完全看到他們。
這張桌子本不應該再擺在這兒,但可能今天來的人出乎意料的多,所以臨時又擺了上來,現在桌子上只有三個人,加上他們也才六個,反而是他們的下桌坐滿了人。
三人一坐下便和同桌的另外三人微微點頭示意,又和下一桌的人團團握了一拳算打過招唿。
此時宴場中的人更多了,一眼望過去密密麻麻全是人,黎寶璐還看到有家丁在不斷的往這裡搬桌子,還有人拿了鐵鍬在往外填土壘實,顯然是臨時擴大場地。
黎寶璐打心裡同情鄭堡主,這麼多人吃一頓得花多少錢啊,像他們這樣混吃混合的又有多少啊。
要知道他們來時只是隨便到點心鋪裡包了幾盒點心做壽禮,那些點心只怕還比不上現在桌上擺的這些呢。
她輕咳一聲憋住笑坐下,與顧景雲傳音道:「我很期待他們拆開我們禮盒時的表情。」
顧景雲輕咳一聲,眼裡也忍不住帶了絲笑意,他的目光掃過賓客,低聲道:「放心,和我們這樣的人必定不在少數。」
「啥不在少數?」陳珠探頭過來問道。
黎寶璐將她的腦袋推開,道:「清和說這次前來參加壽宴的人必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