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究竟這些人在裡邊想做些什麼,卻是未能查清。”
梅清聽了道:“只怕……便是與我體內這鼎有些干係吧?說來也怪,好象諸多事情,都與這鼎離不了關係。從一開始真兒盜了這鼎出來,然後這鼎莫名其妙地跑到我身體裡,就不斷地有怪事出現。”
張十三和碧真聽了,也不由露出深思的神色來。
這隻鼎卻是奇怪非常。按梅清所說,這鼎乃是自徐福當年集九州金鐵所鼎的寶鼎中所孕出的子鼎,後來被張留孫所得。張留孫又將自己元神分出,在鼎了孕育,將其當作煉化分身的法器。
雖然大家都說梅清並非子鼎所煉,但梅清與這子鼎間,必然也存在說不清的聯絡。從一開始梅清遁法被引入鼎身之側,之後子鼎自動入體,使得梅清修為大進,就已經昭示其中必然有什麼秘密不為人所知。*
再之後梅清被帶入碣石,張留孫堅指梅清是其分身;徐福母鼎銅人出現,梅清身不由己,投身入鼎;在鼎腹內梅清修為再漲,與母鼎真元流注無礙;再最後梅清強行迫鼎出體,醒來後那鼎卻又依然回到了梅清體內……
這一連串地怪事,使得梅清一想起來,頭腦中就亂成一團。
“難道……我真是從鼎中煉出來的不成?”梅清心中隱隱抗拒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但心中卻也不免想起自己身世中奇怪的地方來。想想自己自小父母雙亡,自小痴呆,一朝清醒後,腦中卻偏偏許多奇思怪想,本已不可解。再想想自己修行以來,種種不可思議的地方,以及張留孫與徐福初見自己都毫無懷疑地把自己當成張留孫的分身,梅清的心中不免七上八下。
張留孫與徐福都是何等見識,何等眼界?他們兩個同時認同的事情,豈會無因?
“阿清,你就不用胡思亂想了。你不是不知道你暈過去後出現什麼事情麼?乾脆等你休養數日,我和師傅陪你入那碣石大陣中去看上一看,也就是了。”碧真見梅清臉色變幻不定,二人心念相通,知道梅清心中擔心,便出言安慰道。
梅清聽了有些遲疑道:“這卻不必了吧?我好容易逃了出來,若再進去時,豈非羊入虎
張十三笑道:“你便放心,張留孫與我師尊,說來還算同輩,彼此還有些交情。張留孫這人,雖然脾氣不好,又自立門戶,但對天師門的情誼,總是還有幾分。何況咱們做了準備,就算打不過,全身而退,總還有些辦法。”
梅清聽了張了張嘴,卻終於沒有開口。
按梅清所見,張留孫與徐福,都是不世出地高人。張十三雖然放眼天下也是有數的人物,但比起前邊二者,總還差著一塊。自己三人若真是面對這兩個人,只怕是一成的勝算也沒有。
但這話,梅清卻是無法說出口。無論他如何描述張留孫與徐福的交手,但他自己從此二人手中逃得生天,卻是不爭的事實。徒弟都能全身而退,難道張十三這當師傅地反倒不行麼?因此梅清知道自己一來不方便說這樣地話,二來自己就是說了,張十三的脾氣,也定然不會聽就是了。
三人既然已經議定,便不再多言。梅清因為損耗頗巨,因此張留孫便讓他好好休息。修行中人,雖然比起常人來,體力強得多。但象梅清經過如此一場生死關卡,恢復起來,也不是一朝一夕地事情。何況他這一次經歷既多,又大開眼界,修為更復精進,也需要時間思考總結。
於是生活又得變得平淡起來。梅清自己在房中修煉,也經常與張十三談論些心得。只是現在他所說所悟,往往超出張十三所知之外,每每說著說著,二人便都做恍然大悟狀,搞得張十三的鬍子又揪得少了數十根。
在與梅清談論之餘,張十三對侯申也有些指點。雖然張十三非是武道高手,但經歷既廣,眼界復高,象侯申這樣地奇人,雖然有師傅,但也只能教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