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灰頭土臉。
姚、週二人目眥欲裂。他二人均是行伍出身,身隨長官外出,竟然被人在眼前將上司擊殺。這份罪過,只怕回去沒法交待。二人都起了搏命地念頭,心中早將對這邪術巨蛇的懼怕之意拋到九霄雲外,手中鋼刀一展,便向那巨蛇斬來。
只聞“撲撲”兩塊。姚、週二人手中鋼刀如中敗革,雖然斬在那蛇身之上。卻是連條白印都沒留下。隨即那巨蛇一聲雞鳴般地怪叫,長尾一抖,便將二人直甩了出去。
而此時對面的鄭久,卻是一臉茫然。
先時他自覺算計甚精,將梅清的反應及後招都想得清清楚楚,認定巨蛇這一擊,梅清必然躲不過去。誰知事情開始確如自己所想,梅清口唸禁咒。而自己也護持蛇身。一一如自己所想。但當蛇口衝到梅清面前時,一直站在那裡唸咒地梅清忽然不見了!
並非說梅清是如孫不三一般隱身。而是確確實實地脫開了鄭久神唸的鎖定,消失在其神念之外。那巨蛇與鄭久心意相連,若是梅清在時,早就一口吞入腹中,擒了梅清再謀脫身;但梅清這一消失,巨蛇自然也失去了目標,不知所以,這才一頭撞在地上,擊出一個大坑來。
鄭久這裡還在發呆,一旁的孫不四手下卻沒停著,只見他手掐法訣,控著玉牌青光自上下而擊在空中布袋之上。只聞砰然一聲,將那布袋擊得粉碎,片片碎布如散花落葉也似,片片飛散。
布袋破碎,那一群嗡然擊打銅缽的蛟蟻也一下子慌亂了起來,四下裡亂舞亂撞,叮噹之聲大作。隨即一陣輕風拂過,便如風吹雲開也似,團團蛟蟻眨眼間便煙消雲散,院中月光如水,再不見一隻異蟲的身影。
“好你個矬子,竟然陰我,且看老夫手段!”孫不三有些狼狽地從銅缽中脫身,方才立定身形,已經身如金鋼杵立,又手合十,聲如鳴金般唱道:“嗡……嘛……呢……”
隨著他口宣佛號,銅缽上的梵文六字真言也逐一亮了起來,自然又是金光大盛,法態莊嚴。
就算是心驚梅清,趙大有、姚定國、周昌幾個也不由氣樂了。尤其看到一邊的孫不四果然又偷偷祭起玉牌,做勢要打時,更是哭笑不得。這兩兄弟也太逗了,剛才你們玩了這一出,將那白衣楊晉陰了一把,現在一點不改照方抓藥還想陰人?那能好使麼?
矮道鄭久一呆後立時便反應了過來,也不由面露諷色。看來這兄弟這一手陰人地把戲是有人指點,只可惜二人腦袋不太靈光,不知變通。這次卻說不得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鄭久雙手持虎鶴之形,地上坑中巨蛇如長龍飲水般頭尾旋起,根本不管裝模作樣的孫不三,蛇尾如長鞭迎向玉牌青光,蛇頭卻由下而上劃過一道黑光,偷偷向孫不四腳下襲來。
在鄭久想來,只須擋住那玉牌一擊,自己偷襲孫不四得手,那隻會虛張聲勢的假和尚,更是不在話下。
誰想這一次卻大出眾人意外,孫不三聲若山谷傳音絲毫不停地一直唱道:“叭……咪……哄……”最後這一聲,當真或洪鐘大呂一般,聽在眾人耳中,只不過覺得聲音振動,但在鄭久神念之中,卻直如一聲驚雷也似。
鄭久若是對此早有防範,自然不會著了孫不三的道,但他以為孫不三又如前次般虛張聲勢,因此一點沒有在意,結果便是毫不防備地讓孫不三實實的以音攻震盪神念,這一下,直擊得鄭久兩眼發黑,體內真元激盪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口鮮血逆激而出,直噴了出來。
鄭久這一受傷,那條巨蛇也失去了控制,一下子停滯在半空之中,不知所以。孫不四地玉牌青光毫不遲疑,劃出一道弧光,由上而下直直地擊在了鄭久頭上,一下子打得如萬朵桃花開,將鄭久的頭顱直接打進了腔子裡,遠遠看去,倒似本來不高的身材一下子又矮了一截一般。
可憐鄭久不過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