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少管得服服帖帖,保證出不了任何偏差。”
碧真一聽,不由“撲嗤”笑道:“難為你怎麼想出來的。”說完又皺眉道:“雖然那地方甚是清閒,不過玉真一個女冠身邊,放個大男人,總是不太好吧。”
“你快饒了我吧”,梅清以手加額:“就玉真那沉魚落雁的模樣,比一般的大男人還要大男人些個。尤其咱們這個郭大少,站她眼前,還真不好說誰更象純爺們兒。”
碧真笑得彎了腰道:“你這傢伙,嘴就是夠壞的,一點也不說留點口德。算了,反正也沒地方安排他,就依你罷了。你那玉真妹妹最聽你的話,你就送佛上西天,麻煩把他送過去吧。”
梅清滿臉不樂地帶著茫然無措的郭小公爺蹬上藏經閣的樓梯時,不由想起自己初臨此地時,還鬧過個不大不小的笑話。這一轉眼,也已經有了大半年沒來這地方了。不知道那位玉真,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轉過拐角,來到樓上時。梅清一眼就看到玉真正搬著一個小小蒲團,盤腿坐在地板上,拿著一卷書,看得津津有味。
許是看得太投入了,玉真居然沒有發現有人上樓來。直到梅清咳嗽了兩聲。這才把她驚醒。
“想看什麼書。自己不會………啊!…………”玉真一邊說著話。一邊抬頭。忽然看到眼前站著地。正是當時嚇得自己失魂落魄地梅清。當時手中書一鬆。“啪答”掉在地上。同時張嘴便發出了一聲淒厲地尖叫聲。
“別叫了!”梅清低聲喝道。
一聽梅清地話。玉真立時住了嘴。以閃電般地速度將掉在地上地書撿了起來。象只小貓一樣乖乖地站在了梅清面前。
“是這樣”。梅清指了指身後地郭小公爺:“碧真說。以後他就在這幫你幹活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他。就是得看緊了不許他亂跑。你可記住了?”
玉真頭點得如同啄雞地米一般。
“那就好。以後如果他有什麼不聽話地地方。你要擺不平了。儘管找我來收拾他。”梅清淡淡地說了幾句。然後便將郭小公爺扔在這裡。轉身下了樓。
當梅清地腳步聲消失在樓梯口後,玉真的表情忽然變得靈動起來。只見她將兩道橫眉攢皺起來,一雙大眼惡狠狠地盯著郭小公爺,惡聲惡氣地道:“小子,你叫什麼…………說你呢,死了麼?怎麼不吱個聲?”
郭小公爺有些畏縮地道:“我……我姓郭……”
“姓郭的,你好好個人不走正道,幹嘛惹這個煞星,把你帶來?要不是你。姑奶奶看書看得好好的。這一回好情全毀了,你說吧。怎麼辦?”玉真一隻手把卷著的書本在另一隻手心中敲著說道。
看著眼睛這黑道姑的兇惡表情,郭小公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諾諾道:“但聽……但聽仙姑吩咐便是。”
“好,算你懂事。聽好了,以後在這地方,就是我說了算。我讓你上東,你不許向西;我要你打狗,你不許趕雞。若有半個不字,當時打下你半截來!現在先去後邊園子水坑中洗洗來,你是從糞堆中鑽出來地麼?怎地這般臭法,簡直醺死人了!”玉真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後簡直就是在怒吼了。
郭小公爺被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地道:“仙姑饒命,這天寒地凍地……”
“瞧你那熊樣!”玉真大聲喝斥道:“就把你嚇死了不成?還不快些個洗來,若再磨蹭時,拳頭須不認得你!”
郭小公爺被玉真橫眉立眼的轟了下去,渾身抖個不住,連滾帶爬地下了樓,咬了半天牙,才在水坑邊連洗帶擦的,大致收拾一番,用手抹了抹,見臉上已經不致於搓下油泥,這才哆裡哆嗦,如同行屍走肉般走了回來。
待他回到樓上,這才發現剛才玉真居然去後邊,給他要了一身衣服過來。那舊道袍本是火工道人穿的,雖然不甚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