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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直到閆之良和張鵬飛的身影消失在迴廊,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才突然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趕緊追上了兩人……大廳裡頓時像炸了鍋一樣。

曾菲菲哭壞了一張俏臉,在她家人的安慰下,被領出了人們的視線。

事情的發展跟閆之良預想的一樣,曾家憤怒於張鵬飛今天的表現,誰都知道今天的宴會雖然是為了給曾菲菲過生日,可到場的都是跟曾家有利益關係的商界政界人士,即使是曾菲菲請來的同學朋友,家庭環境也都是不錯的。張鵬飛今天當眾給曾菲菲沒臉,不就是擺明了讓曾家難看麼?曾家人雖然個個表面上平靜無波,但都已經暗暗記下了今天的事,哼,小小一個張家,也敢妄想染指他們家菲菲?

張鵬飛剛被閆之良扶到了洗手間,嘴裡還在說著胡話,突然一箇中年人推門而入,中年人壓抑著怒火對著閆之良說:“同學,你是張鵬飛的朋友麼,抱歉他給你添麻煩了,我是他爸爸,你先出去吧,這裡有我。”

閆之良很有禮貌的把張鵬飛交給了他爸爸,自己退了出去。走在酒店迴廊上,依稀能聽見張鵬飛被“教育”的聲音。閆之良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走到另一層樓的洗手間,拿出衣服口袋裡的一個小藥瓶,把瓶子裡的白色粉末全部衝進了水裡。

分割線……

閆之良從小就內向的過頭了,曾經被診斷為“孤僻症(自閉症)”,這類兒童大多在某些方面有特長,但如果沒遇到好的父母基本上就被埋沒了。這類人即使經過正確的引導能夠慢慢變得和正常人無異,但依舊比正常人更敏感:往往同樣一種傷害,發生在這類人身上會被放大數倍。

閆之良被閆棟送到心理醫生那兒,在閆之良的刻意的表現之下,這位醫生認為閆之良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的多,看來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甚至是需要依靠藥物進行輔助治療。因此,這位醫生不疑有他的給閆之良開了“苯丙胺”這類有興奮作用的抗抑鬱藥物。這類藥物若是正常人吃了就像發酒瘋一樣表現的興奮狂躁,藥效過後也會產生疲乏、頭痛一樣的副作用,當然若是這種情況出現在張鵬飛身上,就會被認為是酒後反應……閆之良被規定每天只能服用5…10毫克這種藥物,可是閆之良既然是裝病,當然是1毫克都不用吃。

“1、2、3、4、5”閆之良嘴角掛著笑,數著張鵬飛一共從他手裡接過多少杯飲料或者酒,每一杯都被他放了10毫克的粉末進去……看著鏡子裡那個笑的溫和的少年,閆之良嘆息一聲,可惜了老爸專門為他定做的西裝,本來還想穿給萬小雪看的。^_^

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閆之良不緊不慢地走回了餐廳,這時大家的反應已經平靜了,只是不見了曾菲菲的影子。坐回剛才的位置,立馬有人過來關心的說:“之良,你沒事吧?”

閆之良的眼角剛好掃到閆棟正被曾菲菲的爸爸敬酒,淡淡一笑,說道:“我沒什麼事。”

一個女生看著閆之良潔白的西裝上被染上了油汙,忍不住說道:“那個人真討厭。”

閆之良不置可否,問道:“曾菲菲呢?”

“被她家裡人叫走了,”女生頓了頓又說:“真可憐,好好地一個生日宴被搞成這樣。”

“呵呵,估計這下張鵬飛家要倒大黴了。”一個稍微大一點兒的男生幸災樂禍的說:“曾家可是都拿著曾菲菲當寶貝呢。”

不一會兒,閆之良看到那個中年男子扶著狼狽的張鵬飛向著曾家賠禮道歉,張鵬飛的樣子看著比剛才好了一些,但仍然算不上清醒,最後曾菲菲的爺爺不冷不熱的說:“小張啊,你先把你兒子帶回去,生意的事情以後再說。”

曾菲菲紅著一雙眼睛出來,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即使小時候那一次難忘的合唱排練也沒有今天那麼丟人,偷偷看了一眼依舊溫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