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他,嗓子的酸澀灼痛壓制了音量,罵起來也做不到痛快,索『性』閉眼繼續調節呼吸。
感覺到有人蹲在身旁握住了她的手,那不是李澤揚還會是誰?嶽悅連眼都懶得睜。
“悅兒,有多久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自從聽紫蘿喊她悅兒後,他就不服氣的跟著喊了起來。可在嶽悅聽來,兩者有很大的不同,紫蘿喊來是親切,他喊,就是肉麻了。抗議多次都無效,也只得忍受每次聽到他的這聲稱呼時全身都顫抖一下。
只是這次的顫抖,讓李澤揚有了新的肯定。
起身,輕柔的把她擁進懷裡,無限疼惜的說:“別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回家去,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不會讓你再一個人承擔所有。”
這人吃錯『藥』了?緩過氣來的嶽悅推開他,狐疑的看著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確定他的目光不是呆滯的,才問:“李大爺,你沒事吧?”
“我一個大男人哪有事!倒是你,別再累著了,更不能不吃飯餓著了。”
不對,他的反應不對。按照以往的規律,他會一巴掌打在她的手上,這次,卻是溫柔的輕握,還放到嘴邊親吻了一下,說的也是不著邊際的柔情。
又捉弄我吧?
縮回手藏到身後,更加狐疑的看著他。“李大爺,你一天不捉弄我,你就難受得慌?”
“我哪捉弄你了?”
他一臉的『迷』『惑』不像是裝出來的,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弄錯生了誤會,向他求證:“那你怎麼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哪句話聽不懂?”
“慢,我捋捋。”裝作沉思,三兩分鐘之後,她才告訴他,除了問她哪句沒聽懂的話知道意思外,其他的一句都沒弄懂。
出乎她的意料,他又沒有生氣,反是寵溺的說:“兩個孩子的媽了,倒更像小孩子了。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我就一句一句。。。。。。”
“停,你說誰是孕『婦』?誰是兩個孩子的媽?”她打斷他的話,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
此時的張牙舞爪在他眼裡也成了可愛的動作,他笑著又去捉她的手,取笑的說:“當然了,不然還是我呀?我可沒那能耐。”
拍開他的手,儘量向後仰靠,雖然那動作並不能將她與他拉開足夠的距離,但心理上感覺離他的魔爪要遠點兒。微慍的問:“喂,我說李澤揚,你又想玩什麼?憑什麼突然就說我是孕『婦』了?”
“是你在玩。我都知道了,你難道真打算讓我的兒子或女兒給別的男人喊老爸?我可是會把那人給剁了餵狗的,你也不想牽連無辜吧?”
如此血腥的話都說得那樣的溫柔?
嶽悅更加的覺得他陰險、腹黑、兇殘。心裡悄悄的向他宣佈:這次我家大姨媽來了,我把她坐過的坐墊拿來貼你臉上。
她表面的無語,他更加肯定她懷孕了,臉上洋溢的笑更加燦爛。關心的問:“是不是剛才的菜太油膩了?想吃酸的還是辣的?”
她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很想告訴他,她嘔吐的真相,可那真相實在是丟人,她說不出口。重重的嘆了口氣,搖搖頭,滿是遺憾的語氣說:“唉,沒有懷過孕的人就是沒有常識。嘔吐,不等於懷孕。”
好吧,這個理由他勉強接受了,但另一個理由不是巧合吧?他仍是自信滿滿的揭穿她的謊言:“你之前可是威脅我,要帶著我的孩子給別的男人喊老爸的。”
之前?什麼時候,嶽悅沒什麼印象,在他的提示下,她才想了起來。天吶, 誰說男人的思法比女人簡單?眼前這傢伙絕對是男人女人之外的第三種『性』別生物,完全不相關的事,他竟然也能關聯起來。她可以對天發誓,那不過就一時說來氣他的話而已。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