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女人講理是講不通的,與眼前這個女人講理,更是講不通的。
忙活到天亮,搬來的擺件幾乎全展示了出來。五彩的異形的瓶瓶罐罐、蜿蜒盤升的乾花確實讓乾澀呆板的咖啡『色』多了些生機和靈氣,那些帶著蕾絲花邊的小籃小簍點綴出柔軟和溫馨。李澤揚倒沒有太大的異議。
但由她經手的某些隱藏的罪惡就讓他惱火了。聲控的『毛』絨黑蜘蛛冷不防的從天而降、很正常外表的垃圾簍一踩會蹦個鵝頭出來、他的小冰箱開啟會有幾個蛋乒乒乓乓的跳……最彆扭的是牆上那面與房間『色』彩相當匹配的鐘,竟然是逆時針轉動。
她去哪兒找來的這麼多怪古稀奇的東西?他很後悔好心去為她搬家,搬給自己一身麻煩。
第三章 原來竟是狼入室 一百一十三、形勢逆轉
看著完全變樣了的臥室,李澤揚很想恭手相讓,隨她去折騰,他落個眼不見為淨。但她的入住身份是他的老婆、他兒子的媽,兩人又怎麼能分房而居呢?
為了能“同房”,他費盡唇舌跟她保證他對女人沒有“『性』趣”,她卻說沒被閹割的雄『性』動物都不可靠,最後,看在他賭咒發誓的份上,總算答應收留他一晚,第二天,必須滾出現已屬於她的臥室。
為此,她還好心的替他想了好多個應付他父母的藉口,還製作成籤,讓他每天抽一個來用。
李澤揚不知該表揚她天真,還是罵她缺心眼兒。再充分的理由,也不是這種用法吧?她當他父母是弱智嗎?
如果不是在家裡,如果不是在父母眼皮底下,李澤揚真想把她掐個半死再甩出去。可惜,如果不是在任何時候都成立的。面對抓住他盡孝的心理的她,他還得陪笑臉說好話,為接下來不被趕出臥室,也不再睡躺椅。
“嶽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來說是安全無害的。我的床這麼大,你一個人睡也挺浪費的,就一人一邊,我們可以像小學生一樣,在中間劃條三八線。哦,斐兒可以當這條線睡我們中間,誰也不許越界。”
有點兒道理,但那是對小學生有效的方法,他那麼大個人,要越界,再像早上那樣來一句弄錯了物件,她能奈何?何況斐兒睡著了雷都打不醒,就像現在,兩人折騰了大半晚,他還睡得香香的,別指望他在緊要關頭能幫上忙。
眼光落在另一道門上,有了主意,湊近他建議:“李大爺,你這裡有好幾間房,衛生間不可能讓你住,陽臺溫室什麼的也不能讓你住,剩下的兩間我們公平分配吧!你住裡面,你的衣服全在裡面,用起來方便些。我也看過,裡面的櫃子很大,隨便一格都可以當床,再把櫃門一關,安靜,保證你一覺睡到大天亮,還不用擔心掉下來。”
要他堂堂李大少爺睡衣櫃?虧她想得出來!再討好她也不可能委屈自己到這地步吧?
無賴的呈大字躺在斐兒的旁邊閉上了眼,懶洋洋的說:“這麼好,當然是讓給你了,我就委屈一下睡床。”
“謝謝關心,你睡床吧!”嶽悅非常有禮貌的答應。
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有詐!
李澤揚微微抬頭眯眼看去,果然,她的嘴角隱現『奸』笑,坐在床沿的身體一動未動,看那樣子就沒打算去裡間睡衣櫃。她沒有扭頭看他,像話家常與他商量:“一會兒斐兒醒了,讓他到裡面來喊我起床。他沒見過我睡櫃子,一定會將這一新奇發現與他爺爺『奶』『奶』分享。你說,二老會問我原因嗎?我要不要告訴他們是你讓我去睡的呢?”
好你個『奸』詐的嶽悅,這麼快就學會狗仗人勢了。李澤揚在心裡唾罵著,把自己從床上移到了躺椅裡,想用什麼法子扭轉局勢,讓自己在父母面前也不受制於她。
搬出去住,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而他本是為了讓嶽悅和斐兒替自己盡孝,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