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其間是被人移動了嗎?誰移動的?移動到什麼地方了?為什麼全無印象,更無感覺?是穿越嗎?不是,她不相信有穿越,而且穿越不都是穿去古代或未來的嗎,這裡,她可以肯定是自己生活的時代。
問題肯定出在輸『液』上。
“有沒有喘氣的,答應一聲。”
高分貝的聲音果然有效,很快,門被推開了,兒子的小腦袋伸了進來,望著她笑咪咪的。
怎麼兒子也在這裡?嶽悅更加『迷』『惑』了。向著兒子招手,把他喊了過來。
最先是看看他是否完好,才問他知不知道這是哪裡。
小傢伙立即興奮了起來,滔滔不絕的比手劃腳:“我們的家呀!老爸說了,以後我們就跟爺爺『奶』『奶』住一起了。這個家好大呀,外面還有草地。老爸說了,我可以在草地上打滾的。老爸說了,我可以養只小狗在草地上,他會給我做個狗房子。”
“是啊,給你做個狗房子讓你住。”從他剛開口,她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再聽他一連串話裡提到很多次“老爸說了”,心裡就來氣,可看到兒子高興的樣子,她又不忍喝斥,只得在抓住語病時半嗔半怪的發洩一下。
偏偏就這一句話,就讓李澤揚聽到了,並對她進行反駁:“這麼大個人了,挑小孩子的語病,你也好意思?”
很懷疑,這傢伙是站在門口偷聽的。
嶽悅用眼神狠狠的進行還擊,心裡哼著:把我弄暈劫過來的事還沒找你算帳,你又犯下另一條罪狀,你等著吧,我會連本帶利讓你還回來,還是還高利貸那樣的還。
李澤揚一個“你奈我何”的笑容挑釁的回過去,然後抱起斐兒,很疼愛的說:“兒子,走,老爸帶你去草地上打滾,讓你媽好好休息。”
他這是明顯的拿兒子『逼』自己就範啊!堅決不能讓他得逞。
嶽悅掀被子起身,鞋都沒有穿,帶著快速起身的短暫眩暈,跌跌撞撞的衝過去抓住了他的衣服。微怒地命令:“把我兒子放下,我要帶他回家了。”
沒有理會她的要求,伸出一隻手裝模作樣的放到她額頭,故意歪曲事實:“看你燒得都糊塗了,我們的兒子還分你我?帶你兒子回家?這裡不是你家是誰的家?我是斐兒的爸爸,你還不放心我帶他呀?聽話,去床上躺著。我帶兒子玩一會兒就來陪你。”
這該死的病!嶽悅望著合上的門,恨恨的罵了聲,『揉』著仍有些痛的頭,一步步向床的方向移動。好好休息,趕緊好起來,不然連帶兒子離開這兒都不夠力氣。
剛躺下,聽到兒子的尖叫響起,嚇得又躥了起來,咒罵著李澤揚衝到窗邊。
鬆了口氣,原來,是高興的尖叫,他正和他的掛名老爸在草地上打滾。
倚在窗邊,回想兒子有多久沒有玩得這樣瘋了。一歲的時候、兩歲的時候、三歲……原來,從來沒放任兒子無約束的自由。
從生他下來,總以為,給他買很多玩具,他就會玩得很開心,卻不曾想,快樂在很多時候,根本是不需要花錢的。
嶽悅自責了,對著兒子快樂的身影說了聲對不起,猶豫著是不是就順勢在這裡住下來,配合他演戲。
衡量對比之後,還是堅持初衷。但這兩天,就趁養病,讓兒子瘋狂一下。
有了決定,心情也輕鬆些,病好像也好了很多,乾脆拿兩個墊子坐到窗臺上去,隔著玻璃看那一大一小在草地上又跑又跳又滾又爬的。
除了笑,還是笑,最後,帶著笑,坐在窗臺上睡著了。
“嶽悅、親愛的嶽悅、可愛的嶽悅、心愛的嶽悅……”
朦朧中,聽到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溫柔喊聲,嶽悅抖了抖,醒了過來。睜眼就看到一張沒有邊緣的臉,還有和狗一樣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