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煞風景了!他一怔,抬起了頭。這女人,怎麼就一直想著離開呢?他很差勁兒嗎?好吧,就算對他生不出感情,他不是跟她說過了嗎,她與他沒有夫妻之實,這個名也是要掛一輩子的。退一萬步說吧,他同意她離開,他會不給她富庶的生活?那再假設,他那時不給她一分錢,現在她手裡的也完全夠她揮霍一百年了啊!結婚時的首飾他沒有向她要回,還補齊了那條被她賤賣的手鍊,秦壬給她的卡他讓她留著,她的銀行卡他還給了她,還有一筆他為斐兒存的教育金也給了她,她還怕擔心什麼呢?
她擔心的當然是那些本不屬於她的東西,到那一天是帶不走的,所以,必須要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他不給,她也可以理直氣壯的向他討要。
李澤揚倍受打擊的放開了她,坐到桌沿上,彎腰瞪著她。這情景與他的偽裝被揭穿時那個深夜一樣,只是兩人調換了位置。如果此時,他讓情景重現,讓她仰面倒下,自己再壓倒在她身上,再湊巧的吻上她的唇,借因摔倒扭了某部位不能動,那樣,能不能借機點燃激情?
咳,我李澤揚何時要玩這種花招才能得到女人?自我唾棄的啐了自己一口。
就這猶豫的數秒裡,她站起來轉了身,情景重現似乎已無可能,換成另一種姿勢倒也不錯。至於後果,已不容多想,否則又會錯過心的期待。
一把拉她個半旋,她被他重新摟進懷裡,然後他從桌沿滑下,讓兩人身和心的距離更近。
心的距離近了,近到相互感覺到心跳越來越快。身的距離近了,近得他的嗅覺裡只有她的味道,近得她的手不自禁的環上了他的腰。不言不語,靜謐的溫馨是從來不曾有過的。
他捨不得放開,她也非常的依戀,都想時間能夠在這刻靜止。
總不能就這樣站著擁抱整夜吧?那樣的話,太對不起夜晚造就的媚/『惑』了。
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細微的動作將靜止中的嶽悅喚醒,身體顫動了一下,仍貼在他胸膛想進入下一輪靜止。
李澤揚可不滿足於僅有的相擁,打破了沉寂,深情的安撫他以為她受過的傷:“嶽悅,不要做掛名的老婆了,我很想睡覺也能抱著你,早上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你。我會很溫柔的對你,不會讓你感到害怕。回房去,好嗎?”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回到他倆的房間,扶著她在床沿坐下,以拂開她額前的頭髮開始,手放到了頸後,正要送上唇的時候,他的腰間捱了一腳,驚得他的頭轉向了襲擊的方向。
原來是睡一旁的斐兒大幅度的翻身,無意中踢到了他。
“小傢伙,關鍵時候來搗『亂』。回你房間睡去。”李澤揚不滿的嘀咕著,放開嶽悅,抱起了睡夢中的斐兒。
當他回來時,嶽悅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證明她睡得很熟。『露』在外面的一隻手像拳頭微蜷,似在警告,誰敢的打擾她的美夢,小心捱揍。
李澤揚向左一歪頭嘆口氣,向右又歪頭嘆口氣,挨著她躺下,毫無睡意,很想把她喊醒,又擔心適得其反。
漫長黑夜要如何打發?
李澤揚無奈的翻身起來垂頭坐在床沿,好一會兒,不帶聲響的走了出去。
天亮之前,他開著車回來,再不帶聲響的回到臥室。對著熟睡的掛名老婆再次嘆氣,他都搞不明白自己這是做的什麼事,美女老婆睡在身旁,當老公的卻要在半夜出去找別的女人來解決需要。
是繼續尊重她、遷就她?還是對她用強,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理智最終還是佔了上風,他決定,繼續保持現在的關係,對她好,不去觸碰她的傷痛。兔子『逼』急了還咬人,萬一她在關鍵時刻不計後果的來個玉石俱焚,陪葬的就不止是他和她了。等齊恆和李家的一切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