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誤會還不小,鄭俊龍那一劍過來,師父師兄弟竟沒人出聲阻攔,自己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正猶豫間,那劍已“唰”的一下砍了下來,隨即右手手指一涼,三根手指掉在了地上,楊雄當即痛的快昏了過去。
“快說,你的同夥是誰?還有誰參與了?不然我一劍殺了你。”鄭俊龍把劍橫在楊雄的頭上,那劍上,還在滴著血。
同夥?難道他說是自己綁架了他?楊雄就是多長几個腦袋,也想不清楚這其中的關節。
“不說是吧,那好,我再削掉你的一隻耳朵!”鄭俊龍劍尖上挑,楊雄的一隻左耳便被削掉了半邊。又是一聲慘叫,楊雄翻倒在地,痛得身子直顫。
“師父,我冤枉啊,這一定是被人利用的,我楊雄自始至終對師父忠心耿耿,就算有一千個膽,我也不敢對少爺不敬啊,請師父一定還我一個公道。否則,我死不瞑目。大師兄,你說句話呀,我楊雄是怎樣一個人,你們難道還不清楚麼?”楊雄一會看著鄭一彪,一會看著他的幾位師兄弟。
“說出來啊,是誰,還有誰?說出來就不用受這般苦了,我讓你痛快點。”鄭俊龍不依不饒,再看那鄭一彪,竟然默許他的一舉一動,楊雄頓時感到無比絕望。
“師父,我看三師弟他不像是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人,否則,他也不敢沒事一樣的回來,是不是有人在故意嫁禍於他?”鄭一彪的大弟子韓文山終於走出來說道,見鄭一彪沒打斷他,他又繼續說下去,“你看要不先把他關押起來,等找到少爺所說的那個莊丁問問情況再動手也不遲。”
“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經跑出來了,否則,早就溜掉了。”鄭俊龍像一頭暴躁的獅子,他揮舞著手中的劍,一個個指著那些弟子,“你,你,你們這當中,還有人和他一夥的,你們都沒安好心,都惦記著那本騰龍秘籍。”
“龍兒,退下!”鄭一彪終於說話了,“有沒有,總會查得一清二楚的,把他先關起來,等找到那個人再說。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們任何人不能離開這個院子半步!”
眾弟子一個個膽戰心驚地退了出來。
楊雄被關到了地牢中,好幾個人輪流看守著他。
手和耳朵上的血止住了,可鑽心的疼痛止不住,楊雄翻來覆去地想,就是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肯定是有人在陷害自己,可這個人是誰呢?被自己殺死的人很多,可是,整個青雲鎮,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有這麼大的能耐來尋仇呢?何況,那騰龍槍法,在鄭府上也是隻有鄭一彪父子和他們幾個嫡系弟子才知道,下一級的弟子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可能洩露?難道是幾個師兄弟中有人陷害自己?
一霎那,他似乎恍然大悟。在師兄弟當中,老大和自己一直比較得鄭一彪的喜歡,特別這幾年自己和少莊主鄭俊龍走得近,惹了不少人的嫉妒。肯定是他們下了黑手,想到這,他就不寒而慄,看來這一次,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夜,都很晚了,楊雄還睡不著,除了身上的傷痛,更多的還是對未來的恐懼。自己跟隨了鄭一彪十幾年,平時什麼惡事都替他幹,可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說打就打,說殺就殺,哪裡還有半點師徒情分。就算這次自己僥倖不死,恐怕從此以後也得不到他的垂青了。想到這,他不僅悲從心來。
不知道明天他們會不會找到少莊主所說的那個莊丁,不知道大師兄會不會在師父面前為自己辯護,楊雄他不想死,好日子,才剛開頭呢。
門外什麼東西響了一下,似乎有人倒地的聲音。楊雄心裡一驚,啊?難道是有人尋仇來了?只見門口黑影一閃,一個蒙面黑衣人走到地牢門口,一劍砍斷門鎖,然後衝著楊雄一招手,低聲說了句:“快隨我來!”
這人竟然是來救自己的!楊雄真的沒有想到。他知道,自己這一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