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要麼就比別人更兇惡更狠毒。
每天都有人被拖出去拷打,一聲聲不絕於耳的慘叫,總在囚牢裡面引起一陣躁動,有人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捂著耳朵,那不停傳來的慘叫聲和對未來的恐懼,非一般人能夠承受。高飛嘆了口氣,他知道,該來的總會要來的。
第二天上午,隔壁的黑臉大漢被獄卒**去了。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是被兩個人拖著進來的,身上全是傷痕,不知道是血還是水滴了一路。牢卒開啟牢門,把黑臉大漢扔到牢籠裡的一堆乾草上。然後走到高飛的牢房門口,開了鎖,用刀一指高飛,厲聲喝道:“你,出來!”
高飛緩緩的起身,拖著沉重的腳鐐,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這是一間陰森的房間,很空曠,地上溼溼的,到處是斑斑血跡。屋子裡有幾個很彪悍的長相十分兇惡的獄卒,一個個挽著袖子,虎視眈眈地盯著高飛。
沒有問話,沒有審訊,他們直接把高飛雙手吊起,一個刀疤臉拿起鞭子就抽了過來。高飛咬著牙忍著沒有發出叫聲,鞭子在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鑽心的疼痛從每一處傳了過來。
刀疤臉見高飛並不喊叫,似乎抽得更起勁了,那鞭子雨點般落在高飛身上,皮被抽破了,血流了出來,沿著高飛的腳尖一點點朝下滴。高飛慢慢的變得麻木了,腦袋也開始恍惚。
不知道過了多久,鞭子似乎是停了,那幾個人在笑著談論著什麼,高飛聽不到聲音,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飛了起來,跟夢中一樣。不知道吊了多久。
忽然,一盆冷水兜頭潑將下來,高飛一個激靈,隨即覺得似乎有千萬只蠍子在全身各處撕咬著自己,一陣陣難以忍受的疼痛從每一寸面板蔓延過來,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要爆炸了一樣。
“啊——”高飛終於忍不住喊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他怒目圓睜,齜牙咧嘴,原來,那水竟然是鹽水。本來身上各處都已經被抽得皮開肉綻,哪知這幫人竟如此惡毒,這鹽水一沾身,疼的他都快跳了起來。本來一直忍著疼痛沒有叫出來的高飛,這時候已經完全失去控制,他就像一隻被夾著尾巴的狼,不住的喘著粗氣。
但隨著鹽水的滲入,持續的疼痛更加兇猛,身上似乎有千萬只針在扎,高飛不停掙扎著,那鐵鏈發出稀里嘩啦的響聲,他仰起頭,長長吐出一口氣,隨即高亢的發出一串恐怖的狂笑:“哈哈哈哈——哦——哈哈哈……”
他這一笑,把那幾個獄卒也笑得莫名其妙,刀疤臉掄起鞭子又抽了起來。高飛咬緊牙關忍著沒有叫出聲,牙齒都咬出了血,終於,他又疼的昏了過去。
高飛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停止抽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牢房。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渾身上下到處都痛,腦袋嗡嗡作響,手腳都是麻的,動彈不得,一動就是更鑽心的疼痛。四周都是晃動的,眼皮是那麼的沉重,他彷彿看到爺爺和婉兒在不遠處朝他招手,他們笑得那麼燦爛,那麼溫暖。他追了過去,他發現自己竟然能飛,他使勁向上飄著,可爺爺越來越遠,任他怎麼揮手都沒用。
一陣風吹過,他忽然像被一隻手推了一下,從空中直直的朝下墜落,這感覺好熟悉,哦,對了,野人谷,野人谷的懸崖。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放棄!高飛伸出兩隻手,抓到手的,是兩把乾草,他醒了,發現自己依然躺在黑暗的牢籠,遠遠的,有淒厲的慘叫。
身上的疼痛沒有絲毫減輕,高飛掙扎著翻了個身,朝門口爬去,那,有個飯缽。飯,已經冰涼,吃在嘴裡,居然是苦的,他緩慢的一口一口的嚼著,艱難的嚥下。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這就是一種本能,在任何逆境,哪怕是沒有任何希望,他都會毫不猶豫的伸出那隻手。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進去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