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馬上走到屋角的椅子上,眯著眼打盹。一方面,要節省體力,另一方面,要儘可能不參與任何打鬥,同時警戒別人對自己的攻擊。
黑衣人臨走一再強調這些食物都不能吃,那肯定是都放了毒,因為,這沒有任何人監督,既然任何不能過關的人都得死,那只有下毒才知道誰吃了誰沒吃。
黑衣人說,任何時間送的東西都不能吃,那就是說他們會在每天的不同時段不停的送不同的東西來誘惑他們,這樣一來,那根本就是不想讓他們休息,所以自己現在必須最大限度的節約體力,同時抓住一切機會休息,否則,就算熬過這關,以後的關口也未必能過得去。
果然,每隔兩個時辰,就有黑衣人把桌上冷的飯菜拿走,重新送來熱氣騰騰的飯菜,有時候甚至是茶水和酒。包括晚上半夜,他們也照送不誤。
到第二天的晚上,依然沒有人動那桌上的食物,很顯然,誰都知道那不能吃,雖然不能肯定有沒有毒,但吃了肯定會慘遭淘汰。
高飛就那樣靜靜的打盹,他把自己調息到即將入定的那種狀態,內息平穩,同時讓內力在體內緩慢的遊走,尋找著休眠的那種狀態。自從聽師父說起過休眠的那種狀態,他一直在苦苦思索,可總不得要領,要麼無法讓自己“休”下來,要麼就乾脆“眠”了。
到第三天的時候,終於有人忍耐不住了,是那張胖子,雖然帶著面具,但高飛還是一眼就看出他就是在山谷中睡在自己床頭的張胖子。由於胃口好,吃得多,他比一般人更難忍受飢餓。
只見他撲到桌子邊,喘著粗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滿桌的飯菜和茶水。
“去***,我不熬了,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只見他摘掉面具,“啪”的一下扔在地上,果真是張胖子。他拿起水杯就要喝下去。
高飛忽然站起來,閃到他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他不能見死不救,他好歹也算是自己的一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
張胖子喘著粗氣,一把把高飛推開,“讓開,別攔我,遲早都是個死,媽的,太弄人了。”他不顧一切的想要喝那水,渴,比餓更難受。
忽然,後腦上捱了一下子,胖子兩眼一黑,人就軟軟的倒在地上。只能出此下策,把他打暈,高飛嘆了口氣,能做的他已經做了,至於醒過來以後的事情,他就管不了那多了,畢竟,還有兩天,自己先得照顧好自己,不能再多使用力氣了。
半夜的時候,新的飯菜又送來了,香氣四溢。胖子醒了,他跌跌撞撞的撲到桌子上,咕嚕咕嚕的喝著水,吃著肉,那聲音,在此時,更像一把鋼刀,在眾人的心上剮呀剮。
“哈哈——沒毒,沒毒——”胖子嚼著一隻雞腿,仰天長笑。屋子裡面的人群騷動起來。
高飛依然心平如鏡,哪有那好的事情,他好想睡著,睡著了,也就什麼都聽不到了,可是,真的很難睡著。
屋子裡面的燈被什麼東西打滅了,高飛機警的握住刀柄。可是,旋即他又鬆開了,繼續睡他的。
肯定是有人故意弄的,他肯定是以為把燈打滅,趁著大家看不見,也去吃點,反正胖子在吃,沒人知道那東西是他吃的還是胖子吃的。桌子邊悉悉索索的響,顯然,抱著這個想法的人不少。
天亮的時候,那些吃了東西的人依然沒事。有人於是開始肆無忌憚的在桌子邊大吃大喝了,吃著肉,喝著酒,一邊吃,還一邊故意嚼出很大的聲響。
“媽的,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你吃就吃,再給老子喧譁,我現在就殺了你!”終於有人忍不住說話了,是個矮個子蒙面人。
“少***裝,老子吃老子的,死了歸我倒黴,礙著你了,你他媽不愛聽滾出去。”正在大吃大喝的那個莽漢早就把蒙面的東西扔了,高飛有點印象,貌似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