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高飛明白了,那車廂裡面肯定是拖的一車石料,停在這路當中,剛好擋住那些官兵護送那個告密者的出路,這樣,就不怕他們不停下來。
聽到馬蹄聲,店裡面的那個少婦和幾個夥計都站出來了,站在涼棚邊上朝東邊看去。
滾滾的灰塵中,一隊穿著鎧甲的騎兵過來了,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馬路上會有兩駕馬車擋住了去路,一個個緊勒韁繩,那些戰馬的前蹄高高躍起,戰馬嘶鳴,甚是壯觀。
“這是什麼人的馬車,迅速給我拉開,延誤了公務,殺無赦!”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厲聲對著涼棚中的眾人吼道。
沒有人應聲,也沒有人站出來,高飛看了看趕車來的那個後生,似乎這一切跟他毫無關係,他跟那中年人依然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神情淡然。
那軍官看情形不對,顯然,是有人找他護送的那人的麻煩來了。他用馬鞭把頭盔頂了頂,冷笑一聲,只見他大手一揮,一隊士兵立即過來拉那馬車,另外的齊刷刷的彎弓搭箭,直指涼棚。顯然,只要這涼棚中有人做出不利的舉動,他們就會亂箭齊飛!
“啪”的一聲,高飛身旁的那個後生將酒碗摔在了地上,眾人齊刷刷的扭頭去看他。
後生和中年人都站起了身,走到了那馬車跟前,那後生罵道:“他孃的,喝個酒都不讓人省心!”很明顯,他是針對那些官兵。於是,所有的弓箭手的箭便轉向了他們兩個。
後生罵完之後,根本無視那些引弓待發的官兵,只見他伸手在馬的**上一拍,那拉車的兩匹馬嘶鳴一聲,竟然同時拉著馬車直奔那團密集的騎兵而去。
“嗖”的一聲,只見一陣的急雨般的箭射向了馬車和它後面的後生和中年人。那馬瞬間便射成了刺蝟,歪倒在地。後生和中年人同時躍起,雙臂舞出一團罡氣,將身前的箭鏃擊落,落地瞬間,中年人忽然張嘴,如同一隻蛤蟆。
眾人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見一道火柱,從那中年人嘴中噴湧而出,延綿幾丈遠。那火柱燒過的地方,便有士兵慘叫著倒地。
高飛恍然大悟,他終於弄懂了中年人為什麼先前不停的喝酒,酒能燃燒,他將酒中的水分逼出,只取精華,此時用內力將酒吐出,形成烈焰,灼燒敵人。這可真是一門邪功。
中年人和後生與那官兵在馬車旁戰作一團,奇怪的是涼棚這邊的人居然沒一個出去幫忙的,膽小的看熱鬧的已經跑的跑,還有些人退到了小店的門口,但那蓑衣老頭依然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頭還是低著,人在那佝僂著不停地咳嗽。
忽然,中年人高高躍起,口中一團烈焰向那兩駕馬車噴去,同時雙掌一拍,人借力急速向後暴退!那後生也幾乎同時發力,向旁邊飛奔。
不好!高飛暗叫,這裡面肯定有機關!易水寒顯然也發現異狀,兩人同時站起。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那兩輛馬車被炸得支離破碎,車廂內裝載的碎石四散飛濺,
那群官兵剛好圍在馬車四周,只見血肉橫飛,殘手斷肢炸得到處都是,涼棚這邊看熱鬧的人也有的被飛石擊中,血流滿面。
本來是近百騎兵,這一炸之下,竟然死傷大半,餘下的,也被受驚的戰馬帶著四處逃竄。
人倒了一片,騎兵陣中的情形便也看得清楚。只見八位身著黑色馬褂的侍衛站在中間,目無表情,他們圍住的中間的馬上,坐著一位肥頭大耳的胖子,這人,正是高飛他們要追殺的目標,那個逃往京城的告密者。
突遭變故,那肥頭大耳的胖子嚇得渾身篩糠,一雙驚恐的小眼睛四處看著,但他身邊的八位侍衛顯然很鎮定,他們表情冷漠,緊握刀柄。
蓑衣老頭終於站了起來,他扛著魚竿,徑直走向那群侍衛,四周血汙瀰漫,老頭渾然不覺,邊走邊咳嗽著。
黑豆知道他也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