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笑容依舊耀眼燦爛,卻冰冷似冬日的寒陽沒有一點溫度。
那蒙面人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只是知道綠竹樓得到的訊息是如此,但是我也注意到了一點比較奇怪的事情,就是焰部為藏劍閣常駐京城的之處,統領名為寶寶,乃一等一的易容高手,他一般都會在秋葉白身邊隨伺,但是這一次有些奇怪,他獨自領著一批焰部的人離開了京城,道是藏劍閣有事。”
“哦?”百里凌風聞言,銳眸裡閃過一絲異樣:“若是如此,有沒有可能他所去的地方才會秋葉白要去的地方?”
蒙面人搖了搖頭,冷冷地道:“這我確實並不知道,在下也沒有法子探出他們去往何處,畢竟綠竹樓只是藏劍閣的一個外延機構,卻並不不善於藏劍閣,裡面的人也並非全部都是藏劍閣門人。”
“本殿自然明白,否則你以為綠竹樓能繼續存在到今日是為什麼!”百里凌風指尖輕輕地敲了敲桌面,神色冷然。
“綠竹樓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讓殿下有機會藉著綠竹樓進一步掌控藏劍閣,將您的觸手伸入江湖勢力之中,但是您也該知道綠竹樓如果是這麼容易被人控制的話,藏劍閣早已敗在秋葉白手中。”
那蒙面人冷笑了一聲,有點譏誚地道:“何況,如今這情形怎麼看都是秋葉白已經成功地將觸手伸入而來朝廷之中罷?”
“哐當!”一隻杯子瞬間在那蒙面人身邊摔得粉碎,熱水飛濺開來,燙傷了那蒙面人的腳踝,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倒退了一步。
百里凌風慢條斯理地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扳指:“所以,不要給本殿再聽到廢話,軍中令行禁止,攻伐殺戮,攻城掠地,都如你這般拖延無效率,只怕早就戰敗無數次,割地讓城。”
“而屢敗之將,只能誅九族並——斬!”
這一個斬字極輕,似一片鴻毛輕輕飄起,卻讓人心發寒。
那蒙面人似也生出懼來,原本略顯不恭的語氣亦收斂了許多,他放低了聲音道:“是,在下一定盡力給您將訊息探聽出來。”
“盡力?”百里凌風輕笑了起來,眯起眸子危險地看向面前的人:“你再說一次。”
那蒙面人恭謹地道:“在下知罪,只是如果秋葉白真的沒有去四大營,而是去了別的什麼地方,卻送信給綠竹樓說她去了四大營,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已經知道綠竹樓裡有問題,不再信任綠竹樓,所以在下只能靠著和焰部仍有的關係去查她的去向,在下怕一旦操之過急,暴露了咱們……。”
百里凌風淡漠地打斷他:“那是你的問題,本殿養軍千日用在一時,這麼多年,你在綠竹樓都沒有打入藏劍閣,那隻能說明你是個廢物,本殿不養廢物,更何況這廢物還拖家帶口。”
把蒙面人瞬間啞然,再說不出話來。
“本殿給你一日的時間,沒有確切的訊息,你知道本殿耐心一向並不好。”百里凌風冷淡地道說完,便不再搭理他,而是繼續看著他手裡的書卷。
那蒙面人心中發寒,但是臨退下,還是忍不住回頭問:“殿下,若是你發現秋葉白的行蹤打算如何?”
百里凌風慢條斯理地道:“不能為本殿所用者,留者何用?”
那輕描淡寫的語氣裡的凌冽而冰涼的殺意讓那蒙面人一僵,隨後不敢再問退了下去。
……
一邊給百里凌風上茶的大太監遲疑了片刻:“殿下,您為何不讓那人直接除掉秋葉白?”
“本殿原本倒也沒有想到當年那麼多暗線埋下去,這一條不甚起眼的竟然能用上,也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秋葉白竟然會入朝成為本殿的肉中刺,不過到底養了那人多年,秋葉白也不是蠢物,他有些時日沒有去綠竹樓了,如今秋葉白又生了懷疑,要除掉他只怕並不容易,廢了咱們手裡這個棋子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