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蓋住他的身體,可是那袍子被她壓著,他又不敢太用力,於是越發地有些慌亂。
她莫名地喉頭一緊,竟覺得自己辜負了面前之人,始亂終棄。
最開始的時候,是她撩撥了他,壞了他的修行,如今卻又是他主動地不想讓她為難,甚至願意一直沉眠。
年幼時候的他,不管是阿澤還是阿初,都一定是個善良又溫柔的孩子。
她伸手輕輕地幫他把袍子拉起來,元澤一頓,沒有動作,任由她半他仔細地幫他把袍子拉好。
“阿澤,對不起。”
她抬眼看著身下的人,極輕、極輕卻一字一頓地道。
不管未來她是不是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阿澤和阿初會不會成為一個人或者永遠都是如此,但是此刻,她知道她是傷害了面前的小和尚。
元澤長長的睫羽翕動了一下,在他蒼白的臉上落下幽幽的陰影,他搖了搖頭,忽然問:“白……你會不會覺得我和阿初是怪物?”
秋葉白一愣,隨後正色道:“不管別人怎麼看,至少我不會這麼認為,你們只是……。”
她斟酌了一下用詞,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道:“你們只是心生了病。”
她沒有辦法用後世的那些學說來詳細地解釋為什麼他們會這樣,只能用最簡單而能被瞭解的說法。
“心,生了病?”元澤喃喃自語,神色有些迷離:“是中毒麼,還是……這病可有解?”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以前在真言宮知道他和阿初事情的人,多半會認為他身體裡住了魔,那些人都死了,但宮主等人卻很是高興,認為阿初是溼婆大神轉世顯了神蹟。
秋葉白聽著元澤之言,心中明白如果元澤生活在普通人中間,出現這種情形,只怕會被沉河或者活生生燒死,但是作為真言宮的主人們的‘作品’,他卻是最完美的神蹟表達者。
她沉默了一會,方才道:“這病未必能治好,只是花開生兩面,人生魔佛間,人原本就是善與惡的結合,沒有人天生是聖人或者惡人,你和阿初只是表現得……更明顯一些。”
阿澤雖然善,卻一樣可以毫不猶豫地殺生,阿初雖然惡,手段陰狠,卻也沒有濫殺無辜。
元澤沉默了下去,神色有些沉寂,不知在想什麼。
秋葉白看著他有些消沉的神色,又想起他說寧願沉眠,不免心中一軟:“阿澤,不要胡思亂想了。”
“白……。”元澤忽然抬起頭來,漂亮的銀灰色眸子裡似有隱隱的水霧,臉色緋紅,不知為什麼看起來彷彿有些痛苦的模樣。
秋葉白看著他像被踢了一腳的小動物似的,眼睛溼潤又迷離,帶著近乎委屈又隱忍的樣子,長長的睫毛不停地輕顫,又彷彿瀕死的蝶,她心中原本就覺得欠了他的,此刻自然更是軟得一塌糊塗,伸手去觸碰他柔軟的睫羽,再次溫柔地哄:“怎麼了,我說了不要胡思亂想了。”
“我……貧僧……難受!”元澤揪住袍子,臉色愈發地緋紅,忍不住低低地用帶了近乎哭腔的聲音說話。
秋葉白一愣,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元澤整個人渾身繃緊,身體跟鋼板似的,腿兒也並得緊緊地卻會不自覺地就蹭著她。
“白,為什麼會這樣?”他欲哭無淚地下意識揪住她的手臂,白玉似的臉兒一陣一陣地發熱,烏髮散亂,看起來異常的誘人,就彷彿在神殿那夜一樣。
她瞬間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她當然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因為百里初那廝負氣讓阿澤出來的時候,他們意亂情迷就差最後的一步了,身體沒有反應才不正常,尤其是她後知後覺到極點,一直衣衫不整地還和他保持這種古怪的姿勢說話!
秋葉白‘噌’地從他身上彈起來,卻忘了百里初原本用腿扣著她,情急之下不注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