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甚,照我看,你那法子太磨嘰,直接把秋葉白五花大綁綁了扔後殿裡,殿下上到他兩腿發軟,關起來收拾個三五年,他被殿下睡習慣了,也就服了!”
多省事兒,瞎折騰什麼風花雪月的,多浪費時辰,也就是雙白才能想出來。
不就是一個男人麼,又不是能給殿下生孩子的女人,用得著這麼費周折地討好?
一白內心底還是希望自家殿下能有個後……。
殿裡一片寂靜……
雙白閉了閉眼,點頭讚道:“沒錯,你說的真他孃的有道理。”
一白得意地咧嘴笑了:“你看,我就說罷……。”
話音未落,他忽然覺得哪裡不對,仔細一想,方才竟沒有注意到從來不說髒話自詡謙謙君子的雙白居然說髒話了?!
他驀然抬頭,正正看見雙白把他自己收拾了一晚上的精美插花和花瓶朝著自己的臉上一點都不客氣地狠狠砸了過來。
“閉嘴,滾去地牢,你真那麼能耐就給那個女人洗澡去!”雙白忍無可忍的磨牙聲響了起來。
一白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差點把自己漂亮俊臉給砸扁了的花瓶,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瓶子裡有誰,頓時被潑了滿臉,他沒好氣地瞪著雙白:“你……。”
但是發現雙白麵前滿桌子的碎花瓣,若不是惱怒到了極點,雙白這種人是不會把他最愛的花瓣全都蹂躪成那副樣子,他只得摸了摸鼻子,臭著臉自認倒黴地離開,一邊走一邊嘟噥:“洗就洗,你丫以為老子不敢麼。”
他是大人有大量懶得和這個娘們唧唧的傢伙計較。
雙白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著滿桌子的碎花瓣,他無奈地苦笑一聲,揉了揉眉心,算了,跟一白那種粗魯的傢伙說這些事,還不如讓他直接去殺人。
自己也是火氣大了,才說出那些荒唐話來,給一個真言宮的神侍女洗澡和能耐不能耐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
……
一白走出了明光殿,看著天邊月頭已經西斜,他細細的長眉挑了下,眉頭又糾結起來。
他真的要去給那丫頭送洗澡水,還要幫她洗澡?
他堂堂控鶴監奉主,瘋了才會去幹這種事兒!
雙白轉身就朝自己的房間走但是走了兩步,遲疑了一會,陰鬱俊美面孔愈發地陰鬱了起來,忽然停住了腳步,冷冷地道:“來人。”
“奉主。”兩名鶴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
“去,準備熱水,去地牢。”
兩名鶴衛立刻應聲:“是。”
一白看了眼自己出來的宮殿,冷哼了一聲,男人說話一言九鼎,明兒就讓雙白這個傢伙知道什麼才是真男人!
他轉身大步地朝地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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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白靜靜地站在精緻的琉璃瓦上,冷月清輝之下,她所在的地方是個剛好能俯瞰著整座神殿,卻又不會被巡邏的人和瞭望哨看見的角度。
即將接近黎明的時刻,正是人最睏倦的時候,她並不相信自己會在這個時候能看見元澤出現。
她原本進宮也不是為了見元澤,畢竟,他的身份尷尬,她並不想給他帶去麻煩,以他的身份,宮裡無人會虧待他。
但是方才在明光殿中,她無意之中聽見一白和雙白兩人議論的事情,便不由自主地想要來看一看他所在的地方,彷彿能看到那人一般。
這神殿周圍遍植菩提,後有蓮花池,雖然匠氣重了些,但是宮裡何處不是匠心所雕,金碧輝煌,自然不能與意境幽遠莊嚴的古剎大廟相媲,但看起來倒是很適合他居住的地方。
不知一別數月,他可安好?
她站了一會,並沒有打算下去,只是打算看看他在宮裡生活的地方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