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華光閃爍，我再度回過神時，已經站在了殘破的仙門之外。

“大哥！”

“潛龍！”

墨菲和孫鳴金都驚喜的圍上前，他們上下摸索打量著我，好確認我有沒有受傷。

感受到熟悉的環境，且看到墨菲和孫鳴金時，我一直緊繃著的心態，徹底變得放鬆。

晉升到天師境界，反而讓我不再苦大仇深的繃著，心態更加健康，也更像是一個普通人，擁有正常的喜怒哀樂。

“兄弟，我特麼想死你了！”

我給了孫鳴金一個重重的擁抱，勒得他腰都細了很多，“臥槽大哥，你的勁變大了！”

輪到墨菲，我則淺淺的抱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閉上眼，彷彿自己還處在無盡的黑暗中。

睜開眼，看到墨菲和孫鳴金，讓我有種現實與夢境的割裂感。

估計換做任何人，在經歷了此等考驗以後，在短時間內都無法釋懷。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對墨菲說：“快打我。”

墨菲疑惑的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的我臉。

“不是這樣，用力。”

啪——

重重的一巴掌抽下，讓我的臉皮有點火辣辣的感覺。

諸葛丞相曾經說過，我在墓穴中時，身體的感覺是過去了三十多年。

三十多年沒有知覺，忽然有了痛覺，讓我激動得熱淚盈眶。

“舒坦，真舒坦，再來一下。”

墨菲面頰緋紅，“你變態吧，什麼毛病！”

孫鳴金尷尬得直撓頭，“大哥，這個時候你玩這些，是不是不太好？”

我說：“在考驗關卡中，我麻木得厲害，現在必須經受一些現實的刺激，否則容易對心態有影響。”

李文娟自動浮現，笑靨望著我，並扯下自己的肩帶。

“要不要我給你點更真實的刺激？”

我自動無視李文娟的話，墨菲有些不情願，“為啥不讓孫鳴金打？”

孫鳴金趕忙擺手，“我不行的！”

“他的確不行。”我解釋說：“他控制不好力道，容易將我的腦漿子給抽勻，還是你動手合適。”

我並不是心理變態，只是在用一種心理調節的機制。

一些剛經歷過一場慘烈戰鬥計程車兵，極容易在驚恐與疲憊中，變得格外麻木。

相互抽巴掌，調動情緒，是一種很好的緩解辦法。

墨菲抽了幾嘴巴，又踹了幾腳，我渾身臃腫的躺在地上，望著頭頂層層的霧氣，心裡頭感覺格外踏實。

活著的感覺，可真好啊……

前方用來作為考驗的黑洞已經消失，露出裡頭被乳白色仙霧籠罩的道路。

我並沒有急著向前，而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火鍋、冰啤酒、過量的辣油，還有許多的菜餚。

對食物的慾望，能讓我加深活著的實感。

孫鳴金仰頭灌了幾口啤酒，大呼過癮。

我像唆面一樣，吸溜著過量紅油的鴨腸，趁著口腔爆炸的時候，再度灌入一口啤酒，整個人爽得飛起。

墨菲憋不住心中疑惑，“潛龍，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時辰，你就有這麼大的變化，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在以前，你和一塊木頭似的，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我將自己經歷的無盡黑暗，整整三十年的經歷，已經從諸葛丞相那兒獲得的傳承，向兩人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