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沒有絲毫的畏懼,在被控制的情況下,滿臉兇悍的張開嘴,咔嚓一口咬在千煅寒鐵刀上。
嘎嘣——
滿口鬆動的牙齒,瞬間被崩碎的滿地都是。
沒了牙齒的老人,依舊在嘗試咬斷千煅寒鐵刀,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有野獸的本能。
太古怪了,一個人怎麼能變成這幅鬼樣子呢?
我伸出手,隔空扣在老人腦袋的位置,一點點的向外拽,向外剝離,將其靈魂一把扯出。
人的靈魂,是透明虛無狀態的。
而荒獸的靈魂,是狂亂且暴戾的,因為魂根殘缺不全,因此無法存在太久。
老人的靈魂,既像是普通人,又像是荒獸,一半清明,一半暴戾。
清明的部分,支撐著它可以用特殊技巧來控制傀儡,而混沌的部分,則讓它完全失去人類該有的理智,滿腦子只知道殺人、攻擊!
像這樣的傢伙,不可能盤問出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我的五指併攏,輕輕那麼一捏,老人的靈魂霎時間粉碎,身體同時癱軟在地。
我用千煅寒鐵刀,挑開他本就破爛不堪的衣裳,能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的黑毛、疥瘡、還摻雜著鱗片。
“嘔——”
還沒有習慣人類腸胃的李文娟,開始一陣大吐特吐。
我彈指祭出一把火,將屍體灼燒得一乾二淨,只留下腰間的一塊鐵質令牌。
林楓試探著問:“查清楚了?”
“不,徹底懵了。”
我有些無奈的說:“這個人的腰間,有日月城的身份令牌,應該是城鎮的原住民。
“沒什麼疑問,身體內有竹篾的死者,都是被他殺的。”
“可他為什麼變成這幅鬼德行,又為什麼會殺人?我是一概不知。”
林楓眉頭緊鎖,過了一會兒才舒展開,像是自我安慰似的道:“挺好的,至少咱們為了日月城除掉一個大禍患,大家晚上能睡一個好覺。”
“不見得。”
我用千煅寒鐵刀挑起地上的鐵質令牌,“你把令牌拿著,回去查清楚老人的住址,最好弄清楚,好好的一個人,是怎麼變成荒獸的。”
林楓有些嫌棄,從兜裡取出一張手帕,才捏著鐵牌的一個邊角將之收起。
他的表情也有些複雜,“真是怪事,我在這兒活了幾百年,哪怕是父輩爺爺輩,也從來沒聽說過,這人還能變成荒獸。”
“難不成……老頭的父親或者母親是荒獸?
“也不能啊,荒獸性情暴戾,是沒辦法像妖獸一樣化形的。”
“我知道了!”
林楓一拍巴掌,恍然大悟似的道:“諸葛先生,有沒有一種可能,老頭的爹或者媽是個變態,和荒獸……”
“閉嘴,你才變態呢。”
人和荒獸之間,生殖隔離的程度,大概相當於老鼠和大象不能生孩子。
從林楓這裡,是找不到什麼有用訊息了。
至於剩下的部分,就只能等回城以後再行調查。
眼下我也只能祈禱,最好能順藤摸瓜,找到老人背後的黑手團伙,將之處理掉以後,我們也好繼續出發。
回到城池以後,不少人家都開啟門,期待的詢問:“城主大人,調查得怎麼樣了?”
“您和幾位上仙,有沒有抓到兇手?”
就連早上賣包子的大爺,也湊上前,將我們給的銀子重新還回。
“仙長,您是給日月城除害來的,這錢我可不能收!”
幾經推辭,我有些為難的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