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遠處的瀑布,所以,那個人一定是先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捕捉螞蝗,然後才開始行動。”
賤嘴道:“咱們回去之後好好看看,看誰身上有松針不就知道了?”
張易霄道:“可以,但這個方法找到真兇的可能性比較小,因為他很有可能換過衣服,而且即便沒有換,松針也會在行走的過程中掉落,這是一個撞運氣的方法,所以不能抱太大希望。”
我們一路商討著,走回了住宿區,緊接著,張易霄示意我們倆去他的房間一趟。
進去之後,他先是關上了門,緊接著又關上了窗戶,隨後開始去翻動自己的裝備包,我心想,難不成他也跟賤嘴一樣,突然抱出一個人頭骨來?
很顯然我這個想法是不靠譜的,張易霄拿出的,是三個信封。
發黃的信封顯得有些老舊,似乎有些念頭了,他拿出信封后,自顧自盯著看了一會兒,才將三封信攤開在書桌上。
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他點燃了一根菸,隨後道:“這三封信,是我最近收到的。”接著,他開始講起了它們的來歷。
第十七章第一封信
這三封信的來歷,牽扯比較久遠,跟張易霄的父輩有關。
張易霄的父輩,一共兩個兄弟,他爸爸是老大,下面還有一個二叔。早年,張家生活比較貧困,他爸爸讀到高中後,便進入了一家鋼鐵廠工作,當時他父親還沒有成家立業,因此賺來錢,基本都是補貼家裡的。
由於自己沒有完成學業,張父感到很遺憾,一次對於弟弟的學業比較上心,堅持要讓弟弟上完大學。
二十一年前,張易霄的二叔正值二十二歲的年紀,再過一年就要大學畢業,那一年不知怎麼回事,他二叔突然說想到雲南一個叫清源鎮的地方遊玩。
爺爺一聽,頓時用柺棍杵地板,說:“家裡條件這麼困難,你還想學有錢人去旅遊,是不是腦殼發昏了。”
二叔平時是個很聽話的人,但這次不知怎麼,顯得有些倔強。張父和弟弟自小相依為命,很明白弟弟的為人,這孩子是個懂事的,怎麼這次會提出這種要求?
當晚,張父將弟弟叫道自己房間詳談,這才問出了原因,原來弟弟在大學裡,喜歡上了一個同學,這個同學是少數民族,但由於家裡出了一些事,前天退學回了家鄉一個叫清源鎮的地方。
在那個年代,父母對於婚事是很關心的,二十二歲,是一個普遍應該成家立業的年紀,二叔如果不是因為讀書,這個年紀早該結婚了。
當時,張父聽完緣由,並沒有反對,於是出了一筆錢,支援弟弟去清源鎮找人。
弟弟大喜,抱著張父說:“哥,你對我太好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報答你。”
張父笑罵道:“你能把媳婦兒追回來就算出息。”頓了頓,又道:“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如果真不能成,你也別死心眼,還是讀大學要緊。”
弟弟點頭答應,對張父說:“哥,我明白,你別擔心。聽搖搖說,清源鎮特別美,我去了之後,每天給你寫一封信,把我的見聞都告訴你,這樣,就相當於咱們一起去了。”
然而,這個約定,這幾封信,張父等到死都沒有等來。
說這話時,張易霄抽著煙,神情凝重,道:“我二叔踏上了去清源鎮的路,但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爸一直在等他的信,死都沒有瞑目。在我二叔失蹤後,我爸也曾請假來過一趟清源鎮,但那時候清源鎮已經爆發了泥石流,什麼都沒剩下。”
他嘆了口氣,道:“我爸臨死時腦袋犯糊塗,嘴裡一直唸叨著:你二叔的信怎麼還沒有寄來……但是,就在十天前,這三封信寄到了我家。”他用手指將三封信往我面前一推。
上面寫的寄信人,名叫:張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