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躁的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頓了頓又胡亂的塞回去。
田心面色慘白的樣子,不斷的在他的腦海裡回放,她身下的血跡,像是一條繩索勒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喘息。
司明晨不得不承認,已經很多年沒有事情能讓他這樣手足無措了。而看著田心痛苦的樣子,他真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田心的家屬是哪位”
聽到醫生喊田心的名字,司明晨立刻走過去:“是我,她怎麼樣”
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帶著鏡框的眼睛,不滿的看了司明晨一眼。
“你是怎麼當人家丈夫的不知道懷孕初期的女人十分嬌貴怎麼還讓她受猛烈的撞擊”
司明晨愣了愣,明明醫生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可怎麼組合到一起,他就完全聽不懂了
“你說什麼”
醫生看司明晨這個迷糊的樣子,就又翻了個白眼:“我說什麼我說你媳婦兒懷孕兩個月了你們兩個竟然都不知道現在的年輕小夫妻啊,真是不靠譜,孩子真是可憐”
司明晨猛地抓住醫生的胳膊,指尖都在微微顫抖:“你是說她懷孕了”
醫生嘆口氣,回答道:“懷孕兩個月了,恭喜你,新爸爸。”
司明晨的臉上溢位狂喜的神色,可想到那灘血跡,他又立刻緊張了起來:“那孩子”
醫生笑了笑:“算你們運氣好,孩子保住了。”
司明晨鬆了一口氣,可是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可是醫生,她上個月才來過月經,孩子怎麼會有兩個月”
聽了司明晨的話,醫生又用不成器的目光看著他:“看看,就說你們這小兩口太迷糊了,雖然孩子保住了,但現在十分脆弱,除了這次的撞擊,之前肯定還受過刺激。你說的她來月經,估計就是胎兒不穩定的症狀。不信你回去問問她,她上次來的月經,是不是一下子就沒有了。”
“”
司明晨無話可說了,他想起月初在法國田心受傷的那回,她說肚子疼來月經,可是在酒店的衛生間他並沒有發現過衛生棉,他本來還以為她是為了躲他才想的藉口,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
“那醫生,我能進去看她了嗎”
醫生點點頭:“去吧,她這幾天都需要靜養,先留院幾天,等胎兒穩定了再回家吧。”
司明晨點點頭,剛要進去就又被醫生叫住了,於是就疑惑的回頭。
“哎,等等另外你們年輕人精力旺盛我理解,但是還是要節制一下。你看你媳婦兒身上的印子,你就不能心疼心疼她特別是懷孕初期,胎兒十分不穩定,可不能再行房事了。”
“”
短短几分鐘內,司明晨第二次啞口無言,臉皮厚如他也有些害臊了。
醫生離開後,司明晨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病房房門。
高階病房寬敞明亮,可田心躺在床上的樣子,實在是讓司明晨無法對這裡生出好感。
田心的臉色已經不像剛開始的那樣蒼白,已經開始有了紅暈。
司明晨走過去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田心的臉。
“行了,別裝睡了,剛才醫生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田心的睫毛顫抖了兩下,才慢慢的睜開,她訥訥的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司明晨看田心現在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卻仍舊沒有忍住笑意。
他俯身在田心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寶貝兒,咱們有孩子了。”
田心閉著眼睛,感受著司明晨溫熱的嘴唇,一時間眼眶有些發燙。
是啊,他們有孩子了。
已經兩個月了。
醫生說,已經有花生那麼大了呢。
司明晨抬起頭,撥了撥田心有些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