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決定──”
“就是啊!爸,這關係到舞陽日後的前程和發展,不可兒戲!”秦子推也不禁緊張地替兒子說話。
“爸,舞陽才二十二歲,婚姻大事並不急在一時啊!他目前的重心應該放在奠定事業基礎上才對!”秦舞陽的母親何描月一同幫腔。
秦爺爺定定地看著秦子推和何描月,冷哼了一聲說:“你們只顧著念博士學位,拖到快四十歲才生一個舞陽,生了舞陽以後又怕臺灣的教育環境不適合他,也不管我這個老頭子願不願意,就自作主張移民美國,以前你們的決定我都可以讓步,但是這一次不行,秦氏兩千年的血脈就只剩下舞陽這一支,為了維護秦氏的血統,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要舞陽肯完成我臨終前的心願,他想在什麼地方打球我都不干涉,只要──完成我臨終前的心願。”
秦子推和何描月俱默不作聲,悄悄望著舞陽,舞陽若有所思地盯著酒杯,默默晃動著酒杯中殷紅色的葡萄酒。
周凌和嚴新對望了一眼,相視一笑,結果顯然已經出爐了!
秦舞陽已經有十三年沒有回過臺灣了!
上飛機前,爺爺還笑咪咪地對他說:“舞陽啊!到臺灣打球只有一年的契約,你可要把握機會,有空就多去認識一些臺灣的女孩子,切記切記!”
秦舞陽的表情凍得有如千年寒霜,任憑他爺爺如何軟語哄騙,他一概來個相應不理,爺爺卻還把握住他上機前的最後機會,對著他的背影遠遠高喊著:“記得喲!我要的是一個黑頭髮、黑眼睛、會說中國話的孫媳婦,這可是我‘臨終前的心願’喔!”
“臨終前的心願”這幾個字相當夠力,不得不使他屈服!
秦舞陽人高馬大,即使坐在頭等艙,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仍然讓他痛苦萬分,身上的各部位關節元氣大傷,當飛機終於在晚上十點順利降落於桃園中正國際機場後,他不禁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出海關。
一踏進喧鬧嘈雜的大廳,秦舞陽不由得停下步伐,四下一望,還沒看見來接機的周凌,眼角餘光卻瞥見一名外型相當“豔麗”的女孩子,拖著行李,正緩緩跟著人群走出機場海關。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著她走,她穿著短短的黑色T恤和緊身的黑色低腰小喇叭褲,高挑纖瘦的身材比例均勻修長,走路的姿態優雅飄逸,令人不難猜出她也許是名模特兒,或者是名舞者的身分。小小的瓜子臉,直直亮亮的長髮,眼睛很大很美,帶著點憂鬱地左顧右盼,似乎也在等人。
令秦舞陽感到“絕豔”的原因,出自於她臉上略嫌濃豔的妝,完全破壞了她眉眼間那份深邃神秘的美──
很可惜!秦舞陽在心裡做出評論,那個女孩子就像一尊精心烘焙出來的白瓷,卻抹上了不適合她的顏色,可惜了!
女孩子忽然轉向他,他飛快地掉開視線,交抱雙臂,繼續努力要從人群中找出周凌。
單頌憐初次來到臺灣,心情交雜著惶惑與不安,她不知道方姐把她安排到臺灣來,真的能夠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嗎?
她呆站在大廳,發現每一個經過她的行人,都帶著異樣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她,她不明白,難道是她的打扮令人感到奇怪嗎?
哎!單頌憐嘆了口氣,在香港的地下酒吧待了整整半年,接觸的多半是古怪的客人,穿著打扮也都十足十具有震撼視覺的效果。
酒吧老闆方姐也規定她和其他三個女孩子,不論衣著或臉上的妝,都必須要有足夠刺激客人感官的那種“超勁爆”裝扮,日子久了,她幾乎忘記平常女孩子所應該有的穿著了,其實這樣的自己,她是一點也不喜歡……
她又忍不住嘆了口氣,看著手中方姐給她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圓圓胖胖,微禿,看起來精明幹練的樣子,方姐說照片中的男子叫石雄,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