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崇拜死亡,對於一位神賜更是如此。
獸人大多沒有姓氏,他們是部落制度,大部落的首領有姓氏,但也不在意這些姓氏。
奧普特,一位沒有姓氏的獸人。
一位小部落的首領。
他被抓住了,還被像狗一樣關在籠子裡。
本來以獸人戰士的驕傲,他該一死了之的,直到他看到了旁邊籠子裡的獸人孩子。
“我見過你,你是戰神的孩子,六指的魔鬼。”
“那戰神可真倒黴,他的孩子成了奴隸。”
六指,奧普特的驕傲,多出的一指,讓他握在武器的時候,更加有力,這讓他經常用鉤斧來卸下對手的武器。
在南方,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現在,他是奴隸,這六指成了他和戰神的恥辱。
怒上心頭,他抓起旁邊的一塊石頭,砸向手上的第六根手指,只是神賜的肉體強度,一塊石頭連皮都傷不到。
“不要,不要這樣。”
那孩子將手伸出籠子,拼命的搖晃著奧普特的籠子。
“你可是神賜,肯定能逃出去的。”
“我被鎖了琵琶骨,動不了鬥氣,幾位聖刃就可以打敗我,我拿什麼逃。”
“那就把鎖拿出來啊。”
“哈哈哈,那怎麼可能?這可是精金,拿什麼把它打斷。”
“我不知道,一定有辦法的,你可是戰神的孩子,你一定有辦法的。”
“呵呵,戰神的奴隸孩子,算了吧。”
孩子依舊在說什麼,但奧普特已經不聽了,他只是看著自己毫髮無傷的左手,獨自發呆。
將那最後一指放入嘴裡,用力撕扯過後,那一指便被咬了下來。
“你那麼崇拜這第六指,給你了,現在你也是戰神的孩子了,兩個戰神的孩子,都成了奴隸,呵呵,什麼狗屁戰神。”
那孩子匆忙接住斷指,奧普特看向孩子,他的嘴邊少了一顆獠牙,看那痕跡,像是被人用拳頭揍的。
“呵呵,被誰揍的,還掉了一顆牙。”
“我打斷了他兩顆牙。”
“是嘛,小戰神,還挺厲害的。”
孩子沒有再搭理奧普特,他緊緊的握住那半截手指,蜷縮在角落裡,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狼。
旁邊的騎士聽著兩位獸人嘰裡咕嚕的對話,也沒有在意,被鎖了琵琶骨的神賜和一位獸人小孩,能鬧出什麼動靜?垂死掙扎罷了。
沉重的大門被開啟,一道亮光照進這囚室,一位騎士提著麻袋來到來到奧普特面前,伸手從袋子裡抓吧了幾下,拿出一塊生肉扔到奧普特面前。
奧普特抬頭看了騎士一眼,根本沒有拿肉的意思,他扭頭看向四周,這個房間裡,除了他,只剩十個獸人孩子。
騎士一人扔下一塊生肉,離開了房間。
那孩子顫顫巍巍的從牆角出來,拿起肉塊,又蜷縮回牆角,邊流淚,邊啃生肉。
奧普特將自己的肉扔到孩子身上,嘲笑道:
“一塊肉就哭了?再給你一塊。”
那孩子哽咽道:
“吃到肉的,都已經死了,我們要上角鬥場了。”
獸人戰士不怕死亡,但孩子不是戰士。
“孩子,你越怕死,死亡就越會找上你,勇敢點。”
孩子將肉扔回奧普特的籠子,哭著說道:
“你也吃點吧,一會你也要上的。”
“哈哈哈,我一會去打獵,吃自己獵物,我不吃這東西。”
“我不去吃戰士的食物。”
“戰士?呵呵,我算什麼狗屁戰士。”
……
角鬥,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