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大部隊的各種臃腫，漢尼拔的小部隊顯然行軍速度更快，快的都不在一個檔次上。

“大酋長，派出的偵察戰士回來了。”

漢尼拔坐在城牆上，看著城市不遠處徘徊的人類，有些魂不守舍的問到：

“情況怎麼樣？”

“我們的大部隊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

失去雙臂並沒有影響漢尼拔在軍隊的地位，反而在獸人的心中，他從一份希望，變成了一種絕對的崇拜。

“城外現在還留著多少人類？”

“不清楚，他們為什麼不走？這可是戰爭。”

“或許，戰爭對於這些人，本身就沒什麼意義，他們也不明白，戰爭是為了什麼。”

前來彙報的戰士低頭沉思了一會，緩緩問道：

“他們不怕死嗎？”

“我們不是沒殺他們嗎？”

“我們為什麼不殺他們？”

“沒什麼意義。”

漢尼拔好像也有些累了，他有些費力的起身，失去雙臂也就失去了平衡，這讓他很多時候都感到不適應，尤其是走樓梯的時候，總是需要旁邊有人攙扶。

“大酋長，我們需不需要對下面的人做些什麼？”

“沒必要，等過幾天，他們看沒有希望，自己就會離開。”

“他們在等什麼希望，等有人幫他們奪回城市嗎？”

“不是，他們在等我們去統治他們。”

從城牆下來，獸人們正在圍著篝火閒坐。

按獸人的習慣，他們本該圍著篝火跳舞的，但顯然，這裡的獸人都沒有了那份激情。

戰爭沒有帶給獸人勝利的快感，他們也不會為了殺戮和掠奪而慶祝。

火光搖曳間，一位獸人唱起他們的安魂歌，第二個獸人接著唱，最後，所有獸人都開始合唱。

出征時5萬獸人雄心壯志，現在1.8萬，無論什麼樣的志向，到了現在，也只剩對同伴的悲痛。

老獸人來到漢尼拔的身邊，幫他披上一條獸皮毛毯。

“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嗎？”

“等著吧，人類的軍隊集結需要時間，我們也好讓戰士們休息一下。”

……

最後一座教會城市，班尼特從裡面出來，看見一位神賜正在和貝絲談話。

那神賜看了一眼班尼特，向貝絲擺了擺手，然後離開了。

“怎麼了？”班尼特有些好奇。

“巨狼大公希望可以見我一面，說是要討論教會在北境建立教堂的事。”

“你怎麼看？”

“什麼我怎麼看，你不是巨狼家的女婿嗎？對這頭吞人的巨狼，你不該比我更加了解？有什麼建議給我嗎？小狼女的夫婿。”

班尼特眯了一下眼睛，貝絲到現在還在試探他，但這也正常，兩人的關係並不那麼緊密，合作和競爭是共存的。

“巨狼家的血管裡，流的是權利和野心的血，他們會為了權利，進行一切有可能的行為。”

貝絲原本只是日常嘲諷，沒想到會得到一個這樣的回答，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能給班尼特一個評價：

“你也是夠冷血的。”

“艾梅愛我，前提是我不插手她對拉茲蘭的掌控。”

“也對，她有她的無奈，你有你的立場，互不干擾，才能維持感情的繼續，難怪你對塞拉如此的不同，你很幸運，塞拉很倒黴。”

這話班尼特是沒辦法接了，怎麼接都是錯的，索性班尼特也不回答，而是問起了兩人合住的事情：

“你讓教會向王都傳遞訊息了嗎？”

“估計一個多月吧，艾倫會到這座教會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