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班尼特跟著塞拉走了。
電視劇裡常有行軍的劇情,將軍騎著馬在前面,後面是甲衣整齊計程車兵,排著隊,威風凜凜。
現實是這樣嗎?
班尼特現在坐在一輛驢車上一臉悶逼,這輛車是放帳篷的,班尼特就坐在帳篷的帆布上。
後面是塞拉和她隊伍裡的騎士們,六位銀甲的武裝騎士,那位傭兵女騎士也在其中,她還朝班尼特眨了眨眼睛。
銀甲騎士後面是大鐵桶的騎士了,他們的盔甲就沒有銀甲和黑甲的精美了,看著就像個白色大鐵桶。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一人騎馬。
他們也沒牽馬,每位騎士的身後都有一個人給他們牽馬,兩匹馬,塞拉的後面是一位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揹著騎士槍和盾牌,怯生生的跟在塞拉後面,她應該是接受過騎士訓練的,那麼重的盾牌和騎士槍,小女孩連腰都沒彎一下,那馬的個頭很大,肩高就比塞拉的頭頂低一點,有1.7米了,雙眼赤紅,打著響鼻,還長著獠牙,看著相當暴躁,班尼特有些擔心那個小女孩。
普通士兵沒有跟在騎士後面,而是在騎士們的前面,在物資的前面。
一會就要出軍營了,班尼特還是沒臉坐在驢車上讓全城人看,自己主動跳了下來,來到了塞拉旁邊。
塞拉瞄了一眼班尼特,沒有同他說話。
隊伍終於來到了城裡,道路兩旁站滿了領民,班尼特本以為他們會喊些萬勝之類的話,但是沒有,什麼也沒有,他們只是看著,這些人大多是老弱婦孺,他們是士兵的家人們。
快出城門時,班尼特看見了父親、母親和艾梅,他們向班尼特和塞拉擺手,簡單道別。
班尼特和塞拉向他們回報了目光,軍隊裡不能有大動作,被認錯成軍令就完了。
就這樣,在沉默中軍隊出了東城門,班尼特回頭看向城牆,巨龍的頭骨依舊掛在上面,但它已經沒那麼光亮了,骨頭上的孔洞清晰可見,有些都長草了,它已經無法給人帶來強大的壓迫感,連鳥都開始在凹槽處築巢。
“你去坐到車上吧,接下來沒人看你了。”塞拉將頭盔摘下,放到了身後的小女孩的懷裡,將小女孩背上的騎士槍和盾牌自己背上,還揉了揉她的頭。
小女孩搖了搖頭:“我是你的騎士侍從,應該跟在你後面照顧你的。”
塞拉又扭頭看向班尼特,班尼特有些尷尬了,因為前半段路上不擔心有敵襲,所以一天只有一頓熱食,趕12小時的路,落日紮營,所以一天走六十公里,以班尼特的身體素質,他真得脫層皮。
嘿嘿乾笑了兩聲,班尼特還是厚著臉皮坐上了前面的驢車,活著比面子重要多了。
一個紙飛機,飄到了班尼特的面前,上面是一個吊墜。
“危機時刻捏碎它。”
飛機上的字寫了它的作用,法師沒有忘記班尼特。
謝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