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清晨格外的明朗,萬里長空竟無一絲遮擋,這樣的天氣也減輕了離別的愁苦,領主黑甲紅袍,跨馬而行,班尼特在馬車前向眾人做最後的道別。
吻過艾梅的額頭,抱過兩位女僕,海倫躍躍欲試的張開雙臂,班尼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馬車漸行漸遠,失落的海倫挽起艾梅的胳膊,一起回到了屋子裡。
今天的軍營放假,戰士們要和家人做最後的道別。
來到軍營的領主沒有立即去處理檔案,而是帶著班尼特來到了軍隊庫房,這裡堆滿了盔甲、盾牌和各種武器,第二座庫房裡堆滿了糧食,不是陳年糧食的粉末,而是新的大麥和肉乾。
“這些得感謝你,班尼特。”
“?”
班尼特看著前面高大的背影,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領主回頭笑了笑,解釋道:“海倫的到來給我們帶來了糧食,你建立的制皮廠產出的皮,換來了那些武器、盔甲。”
班尼特恍然大悟,不過現在可不是顯擺的時候:“沒有領主大人的領導,便不會有這些。”
“嗯,在軍營要叫我領主,你比肯尼強多了。”
這話沒法接了,領主也不需要班尼特的答案,他已經替他做好了一切,他已經沒得選了,
“好了,你也回去檢查自己的裝備吧,這場戰爭可不輕鬆。”
“是的,領主大人。”
“去吧。”
一位衛兵帶班尼特來到法師的房間,觀察了一下四周,從箱子裡一枚枚拿起寶石,開始檢查是否有啞蛋。
南城門,這裡是塞拉的軍隊駐守,她手裡有最多的超凡騎士,這都是她親自訓練出來的,忠心耿耿、紀律嚴明,以前領主還會時不時的從她的隊伍裡撈人,可自從庫克領的戰爭結束後,領主不僅沒有再撈人,反而還把以前撈的人都還了回來。
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今天她知道了。
“你好,塞拉騎士。”
“老師您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好,我永遠都是您的學生。”
杜克欣慰的點了點頭。
“不行,在軍營你要叫我杜克騎士,我要叫你塞拉騎士,我們在戰場沒有任何關係,都是軍隊的齒輪。”
塞拉不是笨人,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沒有婆婆媽媽,直接回應道:“是的,杜克騎士。”
杜克的臉上露出笑容,這是他最自豪的弟子,也是未來領地軍隊的接班人,塞拉的身高已經不低了,但在杜克面前依舊像個小女孩,杜克看著那燃燒的紅髮,眼裡卻閃過肯尼的身影,那是他最大的痛了。
塞拉也察覺到了杜克的落寞,詢問道:“怎麼了,老師。”
這是私人的詢問,杜克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沒有糾正塞拉的稱呼,嘆了一口氣,看向了西城牆。
“我在想肯尼的事。”
“肯尼發生了什麼嗎?”
杜克扭頭看了塞拉一眼,見她一臉真誠,這才想起,眼前的女子不善鑽營啊。
“還記得那天的婚禮嗎?”
塞拉的神情不斷變換,她想說不記得,可是就是開不了口。
杜克知道弟子和那個法師的事,他對弟子的選擇沒有什麼異議,但多少是心疼弟子,那個堅強善良的女孩,對於塞拉,他是當女兒養的,誰不是心頭肉啊。
“你和那個班尼特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老師。”
塞拉的眼裡滿是委屈,等幾十年,那有什麼心甘情願,只是怕另一個人說出來更絕情罷了。
杜克揉了揉塞拉的頭頂:“放心吧,艾梅不會對你們的事有異議的,她是貴族,流的是巨狼家族那權利和責任的血。”
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