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詩詞。
離離原上草……不行,名氣太大了吧,小孩都知道,這樣剽要人命!
大風起兮雲飛揚……掠過
鵝鵝鵝,曲頸向天歌……靠,小孩子寫的
輕輕的我走了,真如我輕輕的來……暈倒,這些人怎麼會懂?
思考的結果自然是發呆!也難怪許多思考家常常露出呆呆的模樣,人們叫這為‘大智若愚’。
這時正是煙花三月,湖面有暖風吹來,嬌陽柔如流水,洗的人暖洋洋的,渾身連骨頭都著不上力來,就想在軟綿綿的陽光裡躺好,不做什麼,只任著思想像柳絮一樣隨意的飄蕩。在這樣的日子裡,時間也摸不著根底,像是被稀釋了。
這真是個做春夢的好時候啊!我的思想像是在雲朵裡打著滾兒,有種淡淡的悠閒。
管他呢……歪詩罷了……花開花落……雲捲雲散……
遠了,淡了,光景模糊。
“落塵兄,落塵兄!快快醒來!”這個聲音就在耳邊,我也懶的理他。
“醒醒,別貪睡了!”這聲音透著幾許不耐。
“別煩我!”我夢囈著道。
後背猛的被人一推,那種安逸的感覺一剎那間消失了。這種安逸,無憂無慮的感覺,不是我多年所求而不得的嗎?地球上弱肉強食,我這樣的小蝦米朝不保夕,只能苟延殘喘,今日一旦體驗到這種感覺,便把我往日裡的那些屈辱與不甘完全替代,在我字典裡新增了‘幸福’這個詞彙。我這羅裡吧唧的說一堆,不外乎要告訴各位,在春日裡貪睡被別人打攪,雖不是什麼大事,對我來說,卻瞬間割斷了那種希罕的幸福感,我因而怒了。
而在剛才那悠閒的小憩之下,我的這怒也因此套了層高雅的外衣,竟把一位大文學家的名句脫口而出,這讓我許久以後仍百思不得其解,我當時為什麼沒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操你祖宗’這樣的粗口。
“君不聞,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嗎?”對這句話我其實不求甚解,此時說出不外乎為了表達:要麼老子不跟你幹,要麼就和你拼命。我這句話是吼出來的,效果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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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一旁互相奉承的書生們都扭過頭來驚訝的看著我,舉著的杯子停在空中,開啟的扇子上落下蒼蠅,甚至那剛醞釀一半的酸腐句子也被驚的七零八落,只剩下些‘花前’、‘月下’、‘佳人’、‘獨處’的零散詞彙,一時怎麼也無法組合起來了。
“好句,好句!”是一旁的唐伯虎稱讚道。他深意的一笑,我略含歉意的回應一笑,正是這位大才子驚了我的小憩,他是一番好意,我卻差點要和他幹上。
“足下高才啊。”一旁書生有些上來奉承一番。
“不分平仄,不論壓韻,不過是說書人的口頭話罷了。”有些書生抬著眼睛道。
也有人低頭詢問:“這人是誰,我蘇州介面還未見這等人物。”
“正所謂聞弦而知音,足下此句雖談不上詩詞,卻警人深省,今日以詩相會,足下有大才之風,何不做詩一首,也讓我得得聞高音。”有一書生道。
立時眾人附會。有些自好詩詞,望我再次語出驚人,得聞佳句;有些卻自視甚高,瞧我本無讀書人氣質,在這畫船之上,又酣睡不知所以,指望我就此出醜呢!
“這個……”天可憐見,就在這片刻,我居然找到了剽竊的物件。
“大家抬愛了,剛巧我才在夢中得一絕句,方才驚醒,還好不曾忘卻。”我故作高深的道。
“夢中所得?”有人驚道。
也有人雖不言不語,卻面露疑色。
“夢中情景如雲如霧,摸不著邊際,這詩詞因何所發已然不知。”我輕輕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