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就這麼大的地方,盛綰綰連生存的能力都沒有……她爸爸在醫院裡她沒有出現過,”陸笙兒的手攥得很緊,“她不見慕晚安是因為不能洩露任何的行蹤,如果盛西爵回安城了,她不可能不見……她躲到現在就是為了撐到她哥哥出獄。”
顧南城不動聲色,“也許他們已經匯合了。”
盛西爵回國第一件事一定是找到盛綰綰,然後再想辦法去療養院看盛柏。
“我有預感……他們沒有。”
顧南城半側著身子,語調仍然沒有半點變化,“你懷疑錦墨,那就問他。”
陸笙兒覺得有些好笑,“問?我要怎麼問?”
男人溫淡的看著她,內斂清貴,“像問我一樣問他,你們以後不是要做夫妻的麼,連懷疑都問不出口,要怎麼做夫妻。”
陸笙兒一震。
“你不願意承認,盛綰綰成功的插在了你們中間,那一年你負氣出國,是負氣,還是不肯承認她始終存在,笙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面對現實,那個女人一直都存在,錦墨那樣討厭她,可是除了她,他不討厭其他的任何人。”
陸笙兒踩著高跟鞋,往後面退了幾步。
安城誰都知道,薄錦墨討厭盛綰綰,態度常常惡劣不加任何的掩飾。
她有時覺得安心,有時覺得那樣喜形於色的厭惡讓她無端的不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只堪堪化著的淡妝掩飾不
tang住她神色裡的蒼白,“你沒有跟我說過,我真的不知道。”
“我說過,”顧南城頎長的身形挺拔的站在那裡,英俊的容顏清貴淡然,“我往常跟你說過很多,我還說過你們不適合,不過那時你大概認為我在挑撥離間。”
陸笙兒愣住,茫然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他們不合適。
“很簡單,錦墨本來就是個悶葫蘆,你不問的事情,他不會主動向任何人解釋,這是他的性格,而你,即便懷疑生氣,不到崩潰爆發的時候更不會主動的提出來,這是你的性格,”
想起了什麼,顧安城牽起唇角淡淡的笑,“你還不是很懂,女人有時候有女人的表達方式和手段。”
他想起上午在辦公室她那張傲嬌氣悶的臉,他的顧太太無疑懂得怎麼收斂自己的情緒和脾性,所以在外人眼裡她是第一名媛。
但在某些時候,她無疑也懂得把脾氣擺出來,清楚明白的告訴他,我不高興。
陸笙兒看著男人離去的挺拔的背影,有些不由自主的出神。
他方才沒有提起慕晚安,但她就是莫名的覺得,他在拿她們做比較。
…………
晚安看著去而復返的陳叔,有些無奈,“我就磕傷了一下,你用不著打電話給他。”
陳叔嘿嘿的笑著,“顧總說他馬上過來,讓我們在這裡等著。”
晚安倒是意外,“他要過來接我?”看陳叔點著頭肯定,她翹起唇角,心情愉悅了不少,輕快的淺笑,“那我等著吧。”
她託著腮打量著這家不算很高檔但是別緻得讓她眼前一亮的影樓。
每一件的設計都很獨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唯一可惜的是所用的材質和麵料不夠精細到位,稍微顯得有點糙。
但本身的設計真的是沒話說。
一個年紀輕輕才高中生模樣的小店員端了一杯茶擱在她的面前,滿臉歉意的道,“這位小姐,真的真的是不好意思……連累您被撞了一下。”
晚安淺笑,“沒什麼,小磕小碰的很正常,只不過,”她端起那還氤氳著茶香連待客的杯子都顯得很別緻討喜的杯子,看了眼門口爭吵了將近五分鐘的兩個女人,眯眸像是隨口的問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