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閉著眼睛,笑道,“等你從法院出來,我以後看見你,繞道走。”
五天後,法院開庭。
晚安不讓顧南城進法庭,顧南城不答應,可她說了幾句不開心的話,他還是點頭答應了。
他摸摸她的頭髮,眉目間遍佈自嘲,低低的笑,“以後讓我看見你都繞道走,連最後一面都不讓我見,是麼?”
她非常平靜的朝他展顏一笑,“那就再見了,顧南城。”
顧南城在車上等她,點了一根又一根的煙,菸頭落了一地。
他等著她出來,又怕看見她出來。
一個小時後,其實甚至沒有一個小時。
嶽鍾出來了,他的臉色極其的不好看,他身邊只跟著助理,沒有看見女人的影子。
她果然是這麼不願意見到他麼?
顧南城看著他上車,臉色嚴峻,菸頭燙到了手指都沒有在意,瞳眸縮起,淡淡的道,“你不要告訴我,你輸了。”
嶽鍾戴著金色邊框的眼鏡,狼狽,嘲弄,最後冷靜的道,“我輸了,她認罪,法官判過失傷人,致人重傷,加上事後有逃逸情節惡劣,量刑四年。”
燃著的煙燙到了男人的手指上,可他渾然不覺。
嶽鍾看著眼前男人的樣子,伸手把他手裡的煙搶過來,無奈的道,“sorry,我真的盡力了。”
【我可以在法庭上乖乖的配合嶽律師,只要你以後看見我慕晚安——繞道走。】
女人的嗓音響在耳邊,清晰得能看見標點符號。
顧南城喉結滾了滾,啞聲淡淡的道,“她答應過我,只要我以後不纏著她,她在法庭上就會配合你,嶽鍾,是不是你輸了這場官司?”
嶽鍾想起晚安說的話,忽然有些不忍。
顧南城看著他,平淡的道,“輸了就輸了,可以再上訴,我不會怪律師。”
“顧總,她要我轉告你,”嶽鍾幾乎不敢開口。
【這一年將近兩年的時間裡,他總是騙我他愛我,我也相信了很多次,我騙他這一次,從此扯平。以後,我們各不相關,互不虧欠,包括感情,包括恩情,再見就是陌路。】
嶽鍾看著他,他打過很多官司,見過各種人性猙獰,醜惡。
這一刻也只覺得,女人狠起來,那是真的狠。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
陸陸續續有人探監,晚安第一個見的人是威廉。
他忍耐著怒氣,“你到底為什麼?”
他以為,有顧南城在,有嶽鍾在,她不會怎麼有事,所以沒有插手,沒有干涉。
如果早知道是這個結果……
“為什麼?理由很多啊,多的說不完。”
“你說!”
她微微仰頭,輕薄的笑著,“比如我生而為人,連累我媽媽,連累我最好的姐妹,又連累了我最後的親人,跟個天煞孤星似的,煞煞我自己也是應該的,我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卻再也睡不著。”
“比如,我判斷失誤,撞傷了人,把人家的五臟六腑都撞得傷得七零八落的,不管是什麼理由,撞了就是撞了,我要甩了顧南城,仰仗他的權勢我不好意思甩他,跟他在一起我對不起綰綰。”
他怒不可遏,“你不想仰仗他的權勢,為什麼不找我?”
“如果當初慕家破產,我去夜莊接錢被記者拍到,你肯承認我是你的女兒,那我就不會選擇嫁給顧南城了,而事到如今,也不必了。”
接著,她見了喬染,見了身體稍稍恢復便過來的盛西爵。
唯獨顧南城,他是第一個來的,也是最後一個說要見她的。
第一次,晚安直接說拒絕。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