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一笑,這才吩咐,“帶老人家回王府。”
說完,她終是不忍心再看他,一轉身就進了馬車。
那老人是一個老兵,一生為國征戰,老來,還是當街跪求他人,看起來,衣衫襤褸,食不果腹,而保衛了一代代氏族的榮華。
有時候,人不得不信命。
倒了王府,錦瑟遣了可兒,直入內院,迎面正遇上奉了茶往書房去的侍女。
錦瑟親自接過那托盤,“將茶給我,你們都退下吧。”
連日來,雖然她表面沒有大吵大鬧,到底還是介懷府中多出的女子,常常拿了臉色,總是在他的面前挑三揀四。
並不是她想,而是她心裡憂煩。
今日,在宮中,當被他人粘身時,她突然止不住的想他。
她徐步轉過屏風,見案几上攤開的奏疏尚未看完,筆墨擱置一旁。窗下,軒轅恪輕袍緩帶,負手而立,近幾日,她常見他這幅神情,卻還使著小性不理他。現在,她心底一酸,他孤峭身影說不出的落寞清冷。
長風直入,他低低咳嗽了兩聲,肩頭微動,令錦瑟心中頓時揪緊。
慌忙上前,她柔聲笑道,“也不知道多披件衣服。”
他驀然轉身,定定看了錦瑟,眉目逆了光影,錦瑟竟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方想什麼,卻見他冷笑一聲,寒聲問道,“你倒是知道的回來了?”
第一百六十三話情權爭鋒
錦瑟低頭,以為他在怪自己回來的太晚,略帶了歉意道,“宮裡呆得時間長了點,路上又有點小事耽擱了……”
“耽擱了,我看是宮裡的事耽擱了吧?”他聲音淡漠,毫不留情的斬斷了她的話。
“宮裡的事?”錦瑟不解,訕訕而問。
軒轅恪冷笑一聲,目光森森迫人,“宮裡對弈,和皇上糾纏不清。你要我怎麼說你?”他盯著錦瑟,薄唇牽動,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他想要的,我做臣子都儘量滿足他,為什麼,你還要和他糾纏不清?”
錦瑟優雅的眉終於蹙眉起。
宮裡的事,他都知道,拿就應該明白當時的情形。
他說皇上想要的,他都會盡量滿足他,錦瑟驀然抬頭,兩人靜靜相對,如冰雪般浸入她身子。
原來宮裡那神似的女子是他安排的。軒轅恪早知道了皇上對她的情意,他什麼都知道,一切原來都是這麼不堪。
“怎麼臉色這麼蒼白。”他似笑非笑,“難道我說錯了嗎?”
“原來,我的身邊一直有你的人。”字字如針刺紮在錦瑟的心上,她幾乎是狼狽不堪的開口相問。“在王爺的眼裡,我就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是我不知廉恥?你怨恨我,可我去找誰,我也不想留一個不清不白的身子給你。可是,新婚夜是誰讓我受辱,又是誰的人陷害我,我所承受的一切難道是我願意的嗎?”
一番話脫口而出,已經顧不得是否見對方傷得鮮血淋漓。哪怕明知道是氣話,也收不回來了……
錦瑟與他都僵住,四目凝對,一片死寂。
“你是說我派人監視你?”他臉色一片灰白,“在你眼裡,我是這樣不堪的人。”說罷,長嘆一聲,“也罷,我沒有想到,瑟兒,你竟然這樣的怨我……”
錦瑟想解釋,卻不知該說什麼,所有的話都僵在了唇邊。
他靜靜的看她,緩緩的隱瞞了所有的表情,淡淡的開口,“今天一天,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早該累了,你回房去休息吧。”斂去了悲喜,他再也不看他一眼。
見錦瑟仍然呆呆而立。
他起身向內室走去。
修長的身影分明就在眼前,又似遙不可及。
錦瑟突然覺得兩人又回到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