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東看著他,沒吱聲。
沈凌:“還是別看了,夏沐形象徹底毀了。”
任彥東一怔:“什麼意思?”
沈凌:“話多不講理,還罵人了。”
任彥東:“…”他放下手裡的資料夾,伸手:“把相機給我。”
沈凌思忖了下,起身,把相機給他:“看看也好,知道她私下是這個樣子,你就可以徹底放下了。”
任彥東把聲音開大,一共看了兩遍,又點開,繼續看第三遍。
沈凌倚在他桌角,眉心微蹙:“你沒完沒了了?”
任彥東按個暫停,還指給沈凌看:“就這個地方,夏沐說那些記者是為了錢才去,你看出問題沒?”
沈凌:“偷換概念,這話她回的太不高明瞭。”
任彥東:“她話裡有話,只是點到即止,說多了就不好收場。”
沈凌眨了眨眼,忽的拍了下手:“我們知道紀羨北哪天領證,可別人不知道,而且音訊和新聞裡也沒提及紀羨北哪天領證。”
任彥東:“這些記者能直接去民政局堵人,還能在那麼短時間內都到齊,應該是拿了好處,所以夏沐接著才說,今天沒準備紅包,改天送驚喜給他們。”
她當時錄影就是要把那幾個人的樣子全部錄下來。
沈凌若有所思:“會不會這些記者提前聽到匿名爆料,說今天紀羨北領證,他們才趕過去蹲守的?”
任彥東:“有幾個是聽到爆料趕來的,剛開始提問的,問紀羨北是怎麼看待此事,就是一個素養不錯的,她只是想知道這件事是個什麼結果。”
他又把進度條拉回去,“她身後的幾個,問紀羨北什麼心情,還說什麼只愛錢的,一看就是不嫌事大,還有那個男記者,他應該也是聽到爆料的,他的視線首先是落在夏沐臉上。”
說著,頓了下,挺不爽的感覺。
沈凌:“…可以理解,男人的本性麼,你當初也不是看人家夏沐長得好看。”
任彥東:“……”尷尬的輕咳了幾下,接著道:“這個男記者問的問題雖然也尖銳,不過被夏沐懟了後,他就不多說了,還有點尷尬,他的本意就是報道新聞,而不是尖酸刻薄的為難夏沐。”
任彥東把影片的進度條往後拉了一下,“你看這個女記者,眼神和表情,像是跟夏沐有仇一樣,得理不饒人,惡意引導輿論,不是一個記者該有的素養。”
沈凌又仔細看了下:“嗯,作為記者,她口無遮攔的說夏沐道德敗壞,這就過分了。”
任彥東:“我們接觸的那些財經記者,他們只會在專業領域上較真,會咄咄逼人,不會把公眾人物的私生活肆意曝光,可這幾個,還是財經記者,比另幾個娛樂記者都激動,一看就是煽風點火的。”
沈凌轉身倒了杯茶回來,問任彥東:“夏沐那個時候就猜到是蕭影?”
任彥東:“八九不離十。”
他繼續看影片。
沈凌漫不經心的品著茶,視線落在窗邊,也沒具體看什麼。
忽的冷不丁說了句:“明知道對方給她下套了,她還說那麼多,當時把結婚證甩出來後就該直接走人,氣死他們。”
任彥東:“她出來時就已經開始錄影,說明她深思熟慮好了的。”
他看著定格在她盛氣凌人又不講理的那個畫面,出神。
要還是跟以前高冷,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她自己解氣了,可紀羨北就相當於當眾又捱了她一刀,也許傷口這輩子都沒法癒合。
最終她還是犧牲了自己最在意的虛榮和形象甚至以後擁有的財富,挽回了紀羨北男人的尊嚴。
她應該也知道,她一旦在各媒體鏡頭前放任了自己潑辣的言行,在紀家和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