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狂躁之感此時仍然在墨長安的體內四處亂竄,看來還有一部分能量沒有完全釋放,墨長安感到心裡異常煩亂,聽到父親讓他再打四拳,他沒好氣地說道:“爹,你是不是有病啊?”
不料墨刑天狠狠點頭道:“對啊,我就是有病啊!你沒見我喝了這麼多年的藥酒?沒病我怎麼可能喝酒?”
“懶得和你多說。”墨長安一心只想快點把體內的能量全部清理出去,他這次認清了木樁的方向,朝著木樁疾奔過去,二話不說,掄起早已捏成鐵錘一般的拳頭對準木樁上的靶星狠狠轟去。
這一拳,勁道無比,帶著呼呼的風聲,顯得毫不客氣。
就在這一剎那,墨刑天好像想起了什麼,“那個……”話還沒出口,他已經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噗”
只見墨長安那一拳過去,端端地砸在靶星上,但奇怪的是,那木樁卻似乎懂得借力讓力一般,只是稍稍晃了一晃,墨長安的拳頭竟又向右側迅速飛滑而出。
“砰!”
墨長安拳頭側滑而出,依著慣性,他的整張臉不偏不倚地撞在木樁上。
摸著經過了猛烈撞擊的鼻子,墨長安狠狠地擦去鼻血,轉身憤然說道:“老爹,不是說以後就不再整蠱我了嗎?怎麼又往木樁上抹清油!?”
墨刑天這時才慢慢走來,用抹布擦掉柱子上的油漬和血跡,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出拳的時候我才想起來著,剛才趁你去找怡伶妹子的時候,我往你的柱子上抹了些油。”
“你!”
“後來你回來咱們不是在那說正事嘛,我就忘了擦。但我可以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我發誓!”
墨長安沒有接話,待得墨刑天將柱子擦乾淨後,他突然挺身一拳,拳頭直取靶星,倒是把還沒有作好心理準備的墨刑天嚇得往旁邊跳去。
“啪!”
由於勁道過於強盛,那木樁被墨長安一掌擊斷之後,斷裂口竟然整整齊齊,如同被刀斫斧砍一般。
墨刑天喝起彩來:“好!好功夫!走,今天就表演到這裡,我們回去喝兩杯!”
但墨長安看到此狀卻仍不滿足,他感覺體內似乎還是有些殘存的不控之力,於是他又跳起身來,舉起拳頭對準木樁的橫截面用力一砸,剩下的半截木樁立刻被砸進地面。
接著又是一拳。
兩拳。三拳。
隨著墨長安的拳擊,原本插著木樁的地方漸漸形成一個巨大的凹陷。他足足連續擊打了四拳,直到把木樁打到地底下,挖都挖不出來了。
墨刑天在一旁心疼地叫道:“我那價廉物美吃苦耐勞的晾衣杆啊!”
就在此時,墨長安感到剛剛還在體內流竄的能量居然被這幾記拳擊完全釋放而出,體內終於歸於寧靜。
他輕輕籲出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墨刑天在一旁疑惑地看著他,試探性地問道:“這下算是完事了吧?還來不來一發?”
但緊接著,不多時,墨長安竟然感到丹田之中,另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暖意漸漸復甦,一股隱隱的能量聚集於下腹不停地旋轉。
下腹,能量,旋轉——直覺告訴他,這是印結!印結覺醒了!
苦練六七年,今日終於得以覺醒了!此時的墨長安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衝著父親哈哈大笑,“爹!我覺醒了!我終於到覺醒期了,以後就可以開始修煉封印之術了!”
墨刑天此時也是無比欣慰,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心想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在阻礙這小子練功,不料這還才剛剛解禁,他居然就覺醒了。不得不說是機緣巧合一場啊。”
於是墨刑天走過去,慈愛地摸著自己兒子的頭,說道:“長安,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