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窗事發,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第二夢憐心中發慌,碧荷的話一時間叫她摸不到頭腦,矢口否認著“本宮每日皆是在西宮中潛心修習,血口噴人也該有個限度。雪梅,送客,雪梅?”
“娘娘不必叫了,雪梅一時被收押了起來。想必娘娘做過什麼,無人比著雪梅知道的清楚,到時還望娘娘能與雪梅所言相同,不然怕是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了來。”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啊!”
咚的一聲,墨凡抬手敲在第二夢憐的脖頸上,碧荷眼疾手快的扶住倒下身來之人,嗔怪的瞪了一眼他“下手還真是粗魯。”
墨凡聳聳肩,他下的手心中自有分寸,不會傷了她半分半毫“何必與她多言,帶到王上那裡,一切自會知曉。”
真的假不了,假的卻怕是會真的了。二人相視一眼沉默不語,背起昏過去的第二夢憐沿著密道而去。
皇宮中這般的密道也不算多,每個宮中至少有著一條,方便緊急情況下逃生而用。沿著密道便是往日曾關押過沐離殤的地牢,牢中的牆壁上依舊血跡斑斑,若是細細尋來想必還能發現她往日留下的血跡。
“王上,人已帶到。”
“你們下去繼續審問雪梅,寡人要供詞,最真實的供詞。”
“諾。”
君落塵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昏過去的第二夢憐。這三年來的種種浮現在眼前,他雖是不喜她卻也不恨她,畢竟這三年的時日裡她對著他是真心無二的。以至於這真心到最後反是釀成大錯。捏著手中雪梅的一半供詞,君落塵只覺得心中發寒。他竟想不到平日了溫順可人的憐兒,暗地中竟是這般狠毒。
“憐兒。”
地上的人幽幽轉醒,沿著熟悉的聲音抬起頭望去,記憶停留在被墨凡打昏的那一刻上,望著進他琥珀色的眸中,聽著往日柔情的呼喚便的冰冷起來。鼻端一酸,紅了眼眶,卻哭不出聲來。完了,一切全完了,他看她的目光便是說明了一切。
“王上,未成想有一日您也會抓了憐兒入牢。”她苦笑,哭笑不得。
啪的一聲他將手中的雪梅的證詞丟在她面前,冰冷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枉寡人寵幸你多年,你竟是這般的‘照顧’後宮。”
第二夢憐翻了幾頁,安下心來,還好不是沐離殤之事,否則只怕她是有口難辯,殃及九族了。
第二夢憐前腳被這墨凡、碧荷等人帶走,後腳東宮夏凝函便是知曉了這般訊息,燕國使臣吳越臨行之期未到,依舊在宮中逗留著,此時已是到了東宮之中。
“丞相您可算是來了,大事不好,第二夢憐被王上帶走了。”
“公主莫慌,這是好事。”
“好事?”
“公主,您想來第二夢憐被帶走是因著何事?”
“還能有何事,定是因著沐離殤之事?這些倒是次要的,畢竟沐離殤失蹤之事我們只是假借他人之手,倒是大齊兵士佈防圖之事,只怕她是要供認出我們來,到時候事情便是麻煩了許多。”
吳越拱手向前福著身子“恭喜公主,眼下正是我們實行計劃之時。沒有比這再好不過的時機,要亂大齊趁著眼下。”
“可是。。。”
見著她猶疑,吳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一記響頭“公主,您莫是忘了燕王的性命還掌握在您的手中,眼見著三月之期將至,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試上一試。無論成功與否,都算是解了燕國百姓萬民與水火之中。”
“丞相快快請起。”夏凝函彎下身子,扶起地上之人“凝函自是知曉,不過只怕第二夢憐已然供出我們來,現下想要離開皇宮前去驍勇將軍府搬救兵也只有尋了他來。”夏凝函望了一眼窗外,東宮之外隱隱有人影火光閃動“怕是抓我們的已是來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