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分離……”
“接吧,”我對她說:“他給你打來電話,證明還在乎你。”
謝蔗禾沒落的眼神看著我:“你們男生真虛偽,既然能做得出,還掩飾什麼?”她還是接起了電話,那頭叨叨不停,謝蔗禾隻字不提。我心裡不是滋味。
大街上人漸漸少去,喧鬧的氣氛稍變疲憊。相愛會是變質的,曲終人散,各自紛飛就像這份熙熙攘攘的喧鬧,遲早落幕。
謝蔗禾終於開口了:“你說完沒?”打斷了那頭的人:“我們不要在一起了。”隨即掛了電話:“走吧,沒事了。”她衝我一笑。
我揉揉眼睛,恍惚裡看到兩個人影漸漸重疊,憔悴不堪。謝蔗禾垮住我,在我臉上留下一個淺吻:“睡覺。”
我就這樣很窩囊的得到了謝蔗禾的吻。
於是我們也消失在大街上。在賓館的門口,我忐忑登上三級臺階,忐忑走向櫃檯,忐忑詢問雙人間還有沒有。
服務的姐姐問我要不要帶電腦的房間,有電腦的要貴五十塊錢。我說那還是要有電腦的吧。我要是說開便宜的房間,總覺得在謝蔗禾面前掉價。男人的虛偽啊。
再然後是要身份證,我未成年時上網咖的樣子就浮現在眼前。想一想今晚就會當一個真正長大的男人了,我心裡偷偷笑。
一盆冷水澆下來。
“李織旎,”謝蔗禾說:“我們住兩個房間。”
“哦。”她的一句話讓我垂頭喪氣。服務員用異樣的眼神看我們。謝蔗禾還挎著我,我們看上去就像情侶。
兩間帶電腦的單人房,我送謝蔗禾進房間便被拒之門外了。灰頭土臉長嘆氣,始終有另一個人在謝蔗禾心裡。
洗完澡,開啟電視換臺換臺換臺,心思在她身上。謝蔗禾在幹什麼?她會不會回撥那個號碼變溫婉,她會不會拿出相機看下我們剛才合影的照片。心想應該去玩下那臺價值五十塊錢的電腦轉移注意力,但躺著翻來覆去根本不想爬起來。
電視機恰巧播放《至少還有你》。我莫名急躁關掉電視,按捺不住終於下定決心去敲她的門。
我想要告訴你,無論如何,此時此刻,你現在還有我。
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有關於愛的那種喜歡,不管你是否惦記那個他。
謝蔗禾。
我不想你憂傷。
而你,離開的影子都是哭泣的,讓我憐惜你的悲切。我怕你蒼涼的眼神,因為我幾乎看到了你的靈魂從身體裡飛出來,於是在你的瞳孔裡看不到形狀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