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逃犯,在顛簸的生活中為了生計做起毒 品的買賣。
本來我的內心很沉淪,卻因為看見那幾張陌生男人的照片而興奮。
一直睡到中午,打算著吃午飯的時候審審母親呢,又接到虞囡茹的電話。
鈴聲響著,螢幕閃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我不想接,不是像昨天那種莫名發火;而是深深愧疚。
那個大學裡唯一能傾訴的物件,我傷了你。
虞囡茹一遍一遍打來電話,最終我還是接起來了。
“餵你今天沒事了吧?”她說。
“嗯,在家呢。”我猶猶豫豫地回答,“那個,昨天對不起脾氣這麼差。”
“你也知道啊!”她說,“所以今天我給你打電話。”
“打電話聽我說對不起?”我問,“萬一我不說怎麼辦?”這時我已經是帶著笑意在說了。
“你想氣死我是吧!”她說,“快出來補償我!”
茹姐說的話總是令人亂想。
可是她說的這些所謂敏 感詞都是無心之過。
聽她說到補償,我咯咯笑,“那我24小時內由內到外、由淺到深地補償你。”
跟她對話我還是喜歡佔兩句便宜,可茹姐一根筋的一次也聽不出來。
“好,24小時你都是我的!”她霸道極了,“一個小時之後泉城廣場見。”
“喂,我剛起床啊!”
“我…不…管!好了就這樣再見別遲到要不然你就死了。”
我還想爭辯,她已經結束通話了。
立馬從床上蹦起來,洗澡,吃午飯。
…
章師,狗狗,我又要變開朗了,又要回到原來的樣子了。
雖然我不喜歡當那個表面很快樂內心卻很憂鬱的李琦,可無能為力。
104
我還是熟悉這個眼前的虞囡茹。
整身的運動裝,一雙板鞋,還有乾淨利潤的短髮。
這樣爽朗的女生,才讓我有動力把一切秘密與她分享。
從萬達簡單吃了點,假裝飽飽的。
“你吃這麼少,能行嗎?”她憂心忡忡的表情。
“行。”然後我從桌子對面站起來,坐她身旁,“你看我腿比你都瘦,作為男人我多大壓力。”
“好像真的是唉。”她饒有興趣地用雙手環住我的腿。
一般的女生會爭辯否定這種很傷女生的話,可茹姐能不緊不慢地接下話來。
是啊,因為不去佯裝那種前所未有的完美,所以笑得才會更燦爛。
在閒扯了很久很久之後,她說我,“這一個月我就沒見過你說話。”
“有嗎?”聽到這話,我心裡被震碎的樣子,可還是要裝作從未發生過似的無所謂。
“你沒發現你沉默了許多?”她說。
“那是因為我們不在一個班的緣故。”我要強的撐著謊話。
“不會的,我們見面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
這句話似曾相識,清明節在父親的墳 墓前,他們對我說過。
“為什麼不願意對我說真話?這一個月沒有對白,咱倆的戲就改掉了?”茹姐說這話時是那種讓人刻在心裡的眼神。
“是,我很孤單,就像被扔在一個無人島嶼上,只有活下來的條件。”我咬緊牙。
“那我就是接你出孤島的船。”她說
虞囡茹伸手,握住我,“弟,不管怎麼樣,你還有我。”
那流浪在天際的雲啊,你能告訴我,你想飄去的地方是哪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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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裡有一個角落,有一把堅固的鎖鎖著,別人進不來,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