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給了你,他都沒有給你母親說過。”
“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問。
“是的,我只是想讓我父母和好。”她不屑的表情。
我甩開了她的手。
手掌的疼痛愈演愈烈。
她追上來,“讓我最後一次做女朋友該做的事吧。”
我突然抱住她,“我不信,你不愛我,不然你不會在乎我的死活。”
耿韶晗想要推開我,可沒能成功,“我不愛你,我只是感動你對我做的事。你陪我過夜,我替你解決了生理;你把我從冰箱裡救出來,我把第一次給了你。我對你只有感動,沒有愛,你是個傻瓜,自作多情的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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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她的擁抱中,我感覺到耿韶晗哭了。
若能將一顆顆淚珠穿起,那會是巧奪天工的傑作。
我聽到她的話,鬆開手。將情緒平定下來,“可是我很在乎你。”
耿韶晗低下頭沒有說話。
你的柔弱目光,是治療心痛的霜,我只想再擁有你,擁有以前的花開花落。
那捧被我拽掉的花草倒在路邊,零落孤單,與其他的花草分開,隔著不遠的距離,體驗雨打風吹。
每一片風景旖旎的地方,我都尋覓過,卻沒有你的身影。
你的蹤跡,總在那些接近沉淪的地方若隱若現。
…
耿韶晗扶著我,去了醫院,只是簡單的包紮,沒什麼大礙。
難過的是內心。
那擦掉眼淚的你,換成了漠不關己的表情。
你依舊看著我,那冷冰的眼神,彷彿能洴澼掉存留在我身上的,你的味道。
如果你願意就此放手與我再無交集,那好吧,讓你的冰冷在鋪撒到我的身上,讓我在閉上眼的一瞬間,凍成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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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紮完傷口,我和耿韶晗漫無目的的逛街。
夜幕落下,伴著薄薄濃霧的天,有些神秘和朦朧,那道彎曲的月,與看不見的幾根銀絲化成一把天琴,彈奏一首天賜恩寵。
不眠的夜,星點相伴。
不像我,與心愛的女生離得這麼近,卻要絞斷我們之間的紅線。
冷風吹動大地的心臟,大地的震動讓單薄得像磁帶一般的人們產生漣漪,抖動著歲月匆匆劃過的滄桑。
那紅繩終將斷掉。
從此我再無羈絆。
我的身體柔化成泡沫,穿越銅牆鐵壁,穿越年華的峰巒。
“我不想回家。”她說,“那已經變成了你的家。”
我閃爍著嘴角,卻不知道說什麼。
單薄的人們,有你有我。
一片樹葉落在我腳下,乾枯的它垂死掙扎。
拾起。
將它撕成碎片。
把那破碎的東西給耿韶晗看,隨後扔進路邊的下水道里。
耿韶晗踩在彷彿囚籠一般的下水道上,看著那些被我扔進骯 髒裡面的樹葉。
活在地下的人,看著我們,以為我們生活的地方,
就是天堂。
唯有站在下水道上,地下的人抬頭望,會說,
“哦,原來你們一直被拘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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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導演了我們的愛情,其實它只是一場戲,你我都是戲子,誰當真誰就輸了,輸得體無完膚。”耿韶晗站在下水道上,露著微笑對我說。
“如果我們都當真,會不會體無完膚?”我問。
她沒再說話。
我往前走,其實剛才的話已經把她難住了。
戲裡戲外都是愛情。
半天她沒跟上來,我回頭看,她坐在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