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親就是不要臉,混 蛋,破胚子!”耿韶晗依舊在罵。
“你信不信我把你嘴撕開!”我憤怒的踹防盜門,“有本事你當著我的面罵!媽 逼的!”我和她罵起來。
屋裡傳來了摔壞玻璃的聲音,隨後傳來了耿韶晗猶如鬼叫一般的聲音,
“滾!”
我從地上抓起一把爆仗皮,甩在門上表示憤怒,隨後轉身離去。
當別人以不好的口氣對我說話,我會用更加惡毒的口氣反唇相譏。
而如果她瞬間沉默下口氣,我的憤怒大半就被吹得一乾二淨。
當我剛走出小區,電話響起,是耿韶晗。
“寶寶,”她的聲音突然纖細溫柔,“我的嘴裡好苦,你給我買糖上樓,我給你開門。”
她的溫柔融化了我,“等我!”
奔跑起來,到小賣部買了一大把棒棒糖。
而此時,電話又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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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最後一次去學校,耿韶晗就說過,如果我轉身離開,她就讓我後悔。
而這次我又轉身離去,猶如浪子,放蕩不羈。
我拿出手機,看到電話,兩眼放光。
是躺在我電話簿裡的第一位號碼,是丫頭的電話!
我趕忙按動接聽鍵,一邊還往耿韶晗身邊跑去。
活得多糾結,我這麼對待愛情會不會傷了所有人的心?
“喂,丫頭,你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裡卻不是丫頭的聲音,而是一股滄桑和悲痛勁的哭訴,“我女兒說想見你最後一面,在xxx醫院。”是丫頭的父親,聲音顫抖著,像是剛哭完。
“好,我馬上過去!”時間彷彿不夠用了,我想著先給耿韶晗把糖送去。
喘著粗氣的跑到耿韶晗家門口,門是虛掩的,我推開,一股強烈的刺激氣味勾住嗅覺。
滿地的玻璃渣,以及玻璃渣上的刺激氣味。
我往臥室跑,一進去就看到母親和帥叔叔的結婚照,兩人洋溢的誇裝的表情。
而掛在牆上的巨大結婚照下面,是耿韶晗趴在床上,地上一口鮮血格外耀眼。
靠近耿韶晗,那種刺激性氣味愈濃烈。
不知不覺那張沒有帥叔叔頭顱的結婚照已經易主,他的頭顱又拼接好,很完美的安放在脖子上。
地上的碎玻璃是厚重的綠色,而我知道發生了什麼。
方才隔門和耿韶晗對罵時,響起的摔壞玻璃的聲音。
還有那股濃濃的味道。
我把糖捧在手心,端給她看。
耿韶晗微笑著,咳嗽幾聲,又吐出血。
我拿起電話,想要撥打120。
耿韶晗喝敵敵畏了,她要自殺。
她按住我的手,“別救我,讓我死吧…”
“怎麼可能!”我擁開她的手,還是要撥打電話的。
“那你先餵我吃糖。”耿韶晗眸子散發著溫柔,她的嘴唇不停抖動。
“你喝了這個當然要苦,何必自討苦吃呢?”我埋怨她,為她把糖紙剝開。
可她根本沒法把嘴張開,連含住糖的能力都殆盡了。
她死死的抓著我的手,“寶寶求你了,讓我死。我對這個世界的絕望,如同斷手斷腳的人看著自己流出鮮血而無能為力。”
我怎麼能讓她死呢!於是一個勁的搖頭,心碎不已。
“寶寶,我接觸你是為了利用你,耽誤了你的感情。”她閉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我傻,我以為我能做出一點事情來,都是可以改變結局的。可愛情是堅持不懈的,我沒法改變父母的破散,沒法改變你還愛著的她。”
我一個勁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