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難道你要告訴我,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26
在大學裡我只把父親去世的訊息告訴了虞囡茹。
我相信她,能幫助我早日擺脫那些不愉快。
米蘭回到了學校,而且比我回來的都早。她的牙齒還是原來那樣,整齊,潔白,如同珍珠的瑰麗。她的額頭梳理下來一片頭髮,遮住原本開明的眼睛。
她變得沉默不語。
而陳宸,也真的消失。
但我還記得,他最後對我說的,“你等著。”
我等著,你來。
中隊長也似乎很照顧我,噓寒問暖的,弄得我很不適應。當看到有新的人給同學們佈置作業,我明白自己已經不是學習委員了。
為此年輕的中隊長給我解釋“你壓力太大了,這個職位的消失不代表你沒有能力,和抹殺掉你曾經做出的貢獻。”
我點頭告訴中隊長,我不會頹廢,我要生活下去,因為我要代替我爹,活下去。
偶爾的碰見丫頭,她會躲著我。和她身邊的朋友有說有笑。
你真的可以扔下我,和別人有說有笑?
我想到有人說過,金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我想變成魚,如果你敢這麼絕情。
27
母親天天給我通話,有次她對我說,夢見父親抱著還小的我,我開口給她說,
“我是災星。”
母親還說,每天晚上不與我通話,就會睡不著。雖然我是累贅,可她心甘情願。
我想告訴她,我變了,變得堅強,不會再掉淚和任性。
轉眼到了週末,我還和米蘭沒有過交談。
於是約她去打檯球。
“週末了,你還要學習麼”我問她。
“學不下去,春困。”她說。
“讓我幫你解困吧!”我露出笑容。
“我們沒有這麼親密,別再煩我了。”她推開我。
“怎麼了?”
“有人會來找我。”她告訴我。
“誰?”我這麼白痴的問了一句,她說了我也不認識。
“濟南認識的。很早之前就認識了。”她回答。
“哦,那算了。我週末回家陪我媽媽吧。”
“我拒絕你,也是想讓你明白,有人比我更需要你。”米蘭轉身走了。
我瞬間覺得五雷轟頂。
她的意思是,她知道了我父親去世的訊息。
我懷疑,而且生氣。
順而把偷拍的事也想到她的身上。
唯一與我和米蘭有聯絡的,虞囡茹。
28
“等等。”我叫住她,“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嗯。聽別人說了。”米蘭停住了腳步。
“她為什麼告訴你?”我問。
“因為你和他很好。而我,離你更近,他要我試圖讓你開心。”米蘭勸我,“世界上依舊有你牽掛的。”
在告別了米蘭,我便坐上回家的客車,來回要折騰將近5個小時。但那是值得的,因為還有人,需要我攙扶。
本來很生虞囡茹的氣,但聽米老師的話以後,理解了茹姐的用心良苦。
雖然她曾保證不與任何人說我們之間的事,但這次她失約,也許是不得已。
週末天又降溫,我習慣性的給丫頭髮簡訊,讓她多穿點。
我在家裡,與我媽擠著一個被窩。媽最近迷上了連連看,抱著手機點觸個不停。
我們沒有交談有關父親的話,她只問我學習怎麼樣,生活的怎麼樣。
“都挺好,只不過有點小感冒,校園裡沒暖氣,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