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舔噬邊緣,隨後咬住,由舌尖環繞。
公交車上,只有我倆。我習慣性閉上眼睛,雙手托住她的腮,指尖品嚐著她面板的嬌嫩。
她鬆開嘴巴,在我倆彌留之際,看見了校園的高樓。
我捧住她,為她擦拭眼淚:“要下車了。”校園裡響起下課鈴聲。
此時我才想到,這個時刻,丫頭為什麼在校外?
我問她。
她重新戴上mp3,從我身邊擠過:“因為疼。”
厚厚的羽絨服包裹著瘦弱的她。
天上的雲,流浪。
22
什麼叫愛情?
就是當你流鼻涕時,摸索著找衛生紙,當你用完它,攥在手裡,想著該把它扔哪而惆悵,接著沒地可放,揣在口袋裡。這時有個預言家告訴你一個可以中獎的彩票號碼,你拿出那張用過的廢紙,記在上面。於是喜形於色,來到豪華的餐館,把帶著口袋的外套遞給服務生,服務生從你口袋中發現廢紙,隨手給你扔掉……
反正,我覺得,愛情就是錯綜曲折的各種故事。
進學校,回宿舍換件衣服,就去班裡了。
在課間,我靜靜坐在那裡。
同位溢超看見我,依舊是那份沉穩:“你來了。”
“嗯。大家都怎麼樣?”我關心道。
“和往常一樣。”
看來我的在與不在都是一樣的。我找出幹抹布想擦擦桌子。
走出班門。
“弟,你回來啦!”是我旁邊班認的乾姐姐虞囡茹。她是和我同一級的,和我同在濟南居住,對我很好,有什麼都願和我交流,我也一樣。
“姐。”我見到她,心情又沉淪,我想到我的父親。
“別想那麼多了,你還有我們。”她捶我的胸膛。
是啊,我還有好多。
天空還很藍。
飛鳥還在啼鳴。
我還會心跳,還會臉紅。
23
誰能告訴我
有沒有這樣的筆
能畫出一雙雙
不流淚的眼睛。
我在崩潰邊緣徘徊,很幸運,挺了過來。等待著時間給我機會,準我搏擊長空。
接下來的英語課,老師給我們分析我們的未來。
聽了以後弓若繃箭。我們都在迷失,尋找空洞中的罅隙,而這個空洞機關重重,每個人化成奪寶奇兵,翻騰著,敏捷地爬上爬下,尋求發光的寶藏。
我是個容易掉淚的男生。但此刻,我找到那支讓我不流淚的畫筆。我要替父親活下去,學會他的包容,懂得沉默和爆發。
如同丫頭所說,雪化了大半,潔白的世界抹上一筆一筆的煤灰,燃燒雪,露出大地的猙獰。
猙獰的背後,是因為我們的軟弱和無能為力。
而我,面迎著它的猙獰,成長。
我要用那如花的青春,夭折曾經的懦弱與恐懼。
虞囡茹是個短髮女孩,乾淨,利落,決不拖泥帶水。她作為隔壁班班長,曾多次進過男生宿舍檢查衛生,把他們扔在床下的帶著腥味的紙巾交給老師。
這讓我們年輕的老師都無地自容。
我記憶最深的一次,我掛了她一個電話,她生氣了,把衛生巾偷偷放到我書包裡,然後給我們中隊長遞小話,害得中隊長找我談話,把我定義成怪癖精神病患者。被她害得這麼慘她竟然還不消氣,非要請她再吃必勝客才肯放過我。
這就是和我最鐵的女生,虞囡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