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吞噬的聲音。
其實,我也是空虛的不是嗎?我也想吃掉些快樂的事情不是嗎?
蛋糕很貴,可能也很好吃。
但它並不能讓我快樂。
又回到計算機旁,瀏覽了不少新聞,有關於田徑賽場的,有關於軍事的。
世界到處都是局勢動盪,土耳其、中東、利比亞、敘利亞,這些國家都在內戰的硝煙裡苟且。
突然有人給我發了一條留言,我點開,是一個陌生的頭像。
“李織旎是吧,粉絲還挺多。”
他會知道我的名字,我想應該是認識的。
是不是那個叫房伊伊的女生?
也不對,她不知道我的名字。
於是我回想還有誰對我存有印象。
“你是?”我問他。
“你把我爸爸的車颳了,好像時間才過去挺短的時間。難道忘記了?”他回覆我。
我的天啊我是不是還要賠錢:“你怎麼知道是我劃得你家車?”
“你是個小有名氣的運動員呢,我去google了下。”
“哦,對不起。”我歉疚。
“對啦,祝你生日快樂,雖然說的晚了點。”那邊的人讓我很感動。
“謝謝。”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陳木水。”
“不好意思沒太有印象。”我說。
“我是虞囡茹的弟弟,你該認識了吧。”
從螢幕的一頭,我揚起嘴角,無人知道我這刻的笑容包含了多少。
這是解放的假期,這是最無拘無束的結束,這是劃過一個人生階段的標誌,這是我又埋藏在腦海的回憶。
高考結束,真好。
…
陳木水,我記住了這個名字。
“木水,你不覺得他們的死很蹊蹺?為什麼會有瓦斯車?為什麼瓦斯車上就沒有傷亡的人?”
“你說的這些,我怎麼會想不到,可是一切都被壓制下去了。我父親是從政的,他對我說有些事不追究,還會有生還的希望。”陳木水對我說了很長的一番話,讓我深感壓力。
“找機會出來見個面吧。”他又在我的留言板上增添了一條。
“好。”我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他,沒過幾秒,他就給我打過來。
“李織旎?”
“是我。”我客套的問了他考試情況:“題做的怎麼樣這兩天?”
“我考多少分都一樣,父親給我辦好了,我要去警校,和我姐是同一個大學。”木水回答我。
“我也是,教練幫我聯絡好了復旦大學。”
“你這是刺激我嗎,這麼好的學校,真羨慕名人。”
“羨慕我?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對我說生日快樂的。”
“得到的太多一定也失去很多,世界永遠存在這麼一杆天平,來衡量這幾十年的生命。”
陳木水的一番話讓我更淡然了,是啊,或許旁人看來,我光亮無比。
這就是我得到的榮耀。
9
和他又聊了幾句,約定了見面的時間,便掛了電話。
我放著音樂,一首單曲迴圈播放。
是張瑩自己錄製的歌曲。
“漆黑的夜,孤單的你,沒有什麼來陪……”
這就是我的生活寫照。
似乎有人把我的幸福沒收,在僅存有月光的夜空中笑著哭著也沒有人看見。
月亮不是跟著行人的背影移動麼?可惜,有時我就像盲人,感受不到微弱的銀白色鋪散在頭頂,黯然銷魂。即使夜光跟著我行駛到天涯海角,也會覺得總是那麼孤單。
我試著不去想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