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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們四個都沒有吃飯,李織旎,陳木水,劉韜韜,冷暖。
冷暖從外面進宿舍摔門,砰!然後爬到上鋪躺進被窩。
我們沒人敢說話。
女隊長的意思是,冷暖是小偷。
下午開班會的時候,一百多口子人擠在小小的教室裡,我們沒人敢怠慢,以防遲到,早早的上班裡搶了最後一排,我問劉韜韜,是用小紙條寫的“你認識房依依,當初卻為何還問我們她叫什麼名字?”
韜韜寫了半天就回了一行字“我想知道讓房依依喜歡了三年的混蛋,是不是陳木水。”
回:“是還是不是?”
韜韜是這樣寫的:“不管是與不是,陳木水都是混蛋。”
回:“那他為什麼是混蛋?”
韜韜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寫完紙條,上面是三個人的名字,房依依、米蘭、矯眉顏。他認為陳木水是個濫情的人,所以說高中時期傷害房依依的人很可能是陳木水。
矯眉顏的名字是我告訴劉韜韜的,可我認為劉韜韜才是混蛋。
錢包我猜是他偷的。
我把廢紙條往桌洞裡塞,低聲問了陳木水:“你和房依依真的一句話都沒說嗎?”
“其實也說了,但只說了一句。”木水淡淡的回答。
“你說了什麼?”我很好奇。
“我問房依依:‘你為什麼哭了?’但她沒有理我。”說這話時木水口氣有種可悲的成分。中隊長進來了,我閉上了嘴。
“同學們,我們班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昨晚606宿舍失竊,大三學長三千多元現金,我們班學生也損失了不少錢,攝像頭沒有任何人進出,也就是你們606宿舍自己內部的事,這種行為已經違法,給你們一個機會向我坦白,就現在,給我發個簡訊,一分鐘,我不會公佈,放心。”
時間至少過去了,三分鐘,隊長沉不住氣了:“沒有?好的這事就嚴肅處理了。”隊長離開了班裡,下面討論立馬熱火朝天起來。然後隊長又進屋,接著就鴉雀無聲了。
“冷暖你昨天最後一個回宿舍,如果查不出,你就負全責。”隊長下了狠話:“你給我出來。”
冷暖在我身邊緩緩起來,從最後一排的角落擠到最前面,隊長已等待不耐煩,怒不可遏地催促:“能快點兒吧,動作這麼慢。”
而令我們都沒想到的是,冷暖停下了步子,正好站在講臺中間,他說:“操他媽的別讓我查出是誰幹的,我弄死他。606的幾個,我問你們,昨晚誰最晚睡的?”
老師已經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冷暖出了班級,老師追上去又回到班裡:“班長出來下。”
這時房依依站起來走了出去,她還是我們班的班長。
一百多口子人又沸騰了,只是這其中沒有我們三個人參與。
剛才好像是第一次聽到冷暖講話,我越來越覺得宿舍要倒塌了,這才是開學,我的腦海裡開始展現出種種罪惡與暴力,槍聲血流聲急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我坐在角落,蹲著抱頭,忽而血濺到我身上,我抬頭看,一地死屍。
“喂,散會了,走了。”陳木水碰我:“昨晚我睡得早,你知道誰是最後一個睡覺的嗎?”
我猶豫下:“好像是我。”
“劉韜韜呢?”陳木水問。
“應該和我差不多,我記得很晚了,我倆還都在扣手機。”
“走啦,回宿舍。”劉韜韜打了個哈欠。
我把手伸進桌洞去抓廢紙條,有關我和劉韜韜討論的,可是,它們不在了。
也許細心的人發現,我身邊有陳木水和冷暖,那麼劉韜韜必定不坐在我的身旁。是的,我和劉韜韜中間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