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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覺這批人都很淡定地看著我,冷暖笑著刺鬧:“原來只以為女人光穿個小背心很性感呢,沒想到男人這模樣也性感,況且這內s褲還半推半就打在大腿上。”(半推半就是這麼用嗎!)
倉皇穿好衣物,窘得說不出話來。韜韜還在睡夢中,露著微笑似乎在腦海裡歡快的遇到了什麼。他們看我的眼神很怪異,煞有芥蒂。我不敢想象我的裸露代表著什麼,這事已令我難看,令我面紅耳赤。
美女搖醒了劉韜韜告訴他該吃飯了。他緩緩睜開朦朧的眼,嘴角的微笑還沒散去。等他看到這麼多人時,明顯愣了一下,變拮据起來,手足無措整理穿出褶子的病號服。不適宜的人出現在不適宜的場合,都會產生陌生。就比如韜韜見到高跟鞋美女時的自然,對比我昨天剛才時韜韜會坐起來,對比今天此時他會緊張到整理衣服。生活,不僅需要遇到對的人,還需要遇到對的事。
當他的目光聚焦在房依依清澈的大眼睛上,就把我那一串問題都說出來了:“你們都有空啊,依依你怎麼來了?”
“我們來看看你啊。”矯眉顏的表情格外輕鬆:“大家沒什麼事,就覺得你自個兒挺孤單的。”她倒是沒那麼多介意:“依依都來看你了,幸好她就是受了點皮外傷。”
“依依沒事就好。”劉韜韜瞬間鬆了一口氣,接著又俏皮說:“我有啥孤單的,有美女陪著呢。”他一臉無所謂,衝著高跟鞋美女眨眼。
我在病床上坐立不安。他們說了許多話我一句沒聽進去。炙熱的陽光讓溫度持續攀升,屋子裡拉開窗簾又是一通光亮,這些看上去興高采烈的人比樹梢上的鳥兒還要吵鬧。期間房依依的手機響了一次,她以一種不太友好的口氣迅速結束通話。我們問她,她說又是肖五安排學生會的工作煩死了。我壓根沒想到這通電話真正的緣由,我壓根沒想到故事竟然這樣發展了下去,甚至讓我會就此不得不和房依依做陌生人。
我抬頭看她,恰巧她也在看我。我並不遲鈍,一腦子是房依依說的話,還有矯眉顏的話,謝蔗禾的話。我很亂,我愛或是不愛都不僅僅跟我一個人有關。我們這一夥人被膠水黏住,並處在合理位置當中,誰若想要親近誰一點或者疏遠誰一點都將會扯痛所有人的面板。我們四目相對,沒人選擇逃避,我讀不懂她的內心想法,我們都是痴痴的,等待率先妥協和逃避的人。
房依依並沒有腦震盪也算是讓我心安了些。作為房依依的姐姐,那個高跟鞋美女用不屑的語氣說:“她就喜歡裝模作樣,博取同情。”難以置信這話是當著所有人說出來的,令她抬不起頭。她的家庭變故背後的事,我們不敢問也不想去問。但現實的確是這麼發生的,房依依安然無恙,我緩了一口氣且輕鬆了許多。
美女從小到大一直嬌生慣養,沒找工作,整天就是泡吧上網旅遊購物,買蘋果電腦再改裝成xp系統的那類。做陪護或許能讓她從無所事事中找到一些忙碌。韜韜也很討這美女喜歡,兩個人自然而然打打鬧鬧。
我們在話畢語盡後顯得很多餘,只剩劉韜韜和美女有一茬沒一茬閒侃。離開無疑是明智的選擇,我們告別紛紛走出病房。
矯眉顏提議去K歌,陳木水冷暖不想去,我表態太困要睡覺,那隻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房依依好像也有別的事很快離開所以只有我送矯眉顏回學校了。我們站在公交站牌附近,我問她知道回去的路嗎,畢竟她小女孩一個,還是得關心一下。
“我想打車到客運中心坐大巴。”她看著我:“我還真不太認路。”
顯然我只注意到前半句:“既然能回去我就放心了。”我打了個哈欠:“醫院的病床很不舒服啊,還熱個要死,都十月份了。”拿出手機本想看看時間,想起來手機沒電了。我問她:“幾點了?”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