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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沙丁魚的獨白10-12

不能改變,此時的我就是一名被囚禁在監獄的罪犯,張瑩冰涼的手像是鐐銬,拘束住我的外表,我的思想,我的一切。

還能怎麼表達呢,這個小丫頭放肆與調皮,把我當成藥物,我被截肢卸甲,都心甘情願。

我看得出她的單純。似乎把自己交付給我,她下了很大的決心,吸氣,僵硬,手發涼,都代表瑩兒還是個乾淨的姑娘。難為她的那些前男友了,我曾和你們一樣,對於張瑩,發瘋的飢渴。

這便是青春,對於未得到過的,情願去幻想,可得到的一切,從未來的我看來,成為不屑一顧。

想了很多。

她的膽卻使她的手掌充滿力度,如果我有知覺,我會感受頗深。

“過來。”彷彿命令的口氣,我勒住她的雙肩,把瑩兒往懷裡擁。她彈吹即破的面板,彌留在指尖上不可抗拒的柔軟。

順著往下滑,我還是作祟般覆蓋住她。我像一名吸毒者,在毒癮迫不及待之時,出現了豐滿的,堆積成山的毒品。我跳進其中,讓雪白的粉末堵住七孔六竅,醉死在不可預料的時段裡。

在觸碰的一瞬間,張瑩僵住了身子,隨後,癱倒在我身上,骨子軟成一捧沙。她緊閉著眼睛,口齒不清地喃呢。

“別恨我,小處女。”我黠笑,帶著挑逗和不羈,吻她,咬住她的紅唇。

在僵持了數十分鐘的深吻之後,我將她擺佈成一個合適的姿勢,準備讓瑩兒成為我真正的女人。

她沒有反抗,我輕易分開她。喘息聲伴著我亢奮的心跳,世界爆炸在視覺模糊的層次裡上演。

你是我的。

瑩兒。

十分鐘後,我坐在了前往大觀園的33路公交車上。炎熱的季節沒有停歇,太陽呼喊著,噴射憤怒與熱量。

都成為了可恥的巧合。

當我試圖奪取她的貞操時,又響起了倒黴的鈴聲。它在我褲子口袋裡明目張膽地唱歌———《可惜不是你》。梁靜茹的哀傷音調裡也透著半點無奈。是啊,阻礙人昇華的不僅僅是障礙,還有你自己。

我的手竟然有些抖動,從床上站起來,還望了一眼手足無措,緊閉雙眼的張瑩,她仍然緊閉雙眼,僵直挺著躺在床上。

讓女人心痛的不只是男人奪走她純潔的時刻,在即將進入她身體的時刻,一句“算了吧”也會讓張瑩粉身碎骨。

“算了吧。”我告訴她。接通手機,不再看她而走到了客廳。

“你在哪?有空到大觀園嗎?半個小時後見。”聽筒傳出聲音。

“在家,有,我準時到。”我回答,有問必答。

能讓我放棄張瑩而選擇赴約的人,竟然是那個陳木水。

青梅竹馬與萍水相逢的放棄與選擇,我給了一個可笑的結果。

結束通話電話,我洗了把臉,又抹了一把增白的護膚品在臉上。“那個……我出去有事。”說的那麼事不關己。

瑩兒沒有回話,依舊是之前那種被征服的姿勢。

會有那麼多的留戀,彷彿回到了那個案發當時的場地。會有那麼多難捨,好似那個瞳孔中的你也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一。

33路公交車上放著歌曲,給燥熱的夏天扇風點火,我抹著額頭的汗,想要給瑩兒解釋下,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孤獨侵襲了全部的不堅定,瑩兒,我沒法給你帶來安全感不是嗎。

甚至是得到你的時刻。

終究這個結局是悲傷的,還有淺淺無奈。

公交車上沒有人說話,各自抱著手機捕魚切水果,他們的手指多像刀俎和帶著病毒的魚網,膨脹著內心裡的需求,以及越來越多的失落。

“瑩兒,你睡會兒吧。”我給她簡訊,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