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裡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愛情,就比如說你們都應該認識的溢超和米蘭,看起來好得很,實際上相互利用而已。大學的學生會……”
他的話沒說完,陳木水打斷他:“可能你想的太膚淺了,自己失意別把大家都算上。你只是不配得到愛情。”
一直很熱鬧很和諧的場面立即尷尬,我們一批人愣在原地,只聽見床搖晃嘎吱作響,還有夏天耳朵旁不止的聒噪。
手中的果核滾到學長腳底下,他一腳踢開隨後衝著陳木水大罵:“你這孩子想死是吧!”
宿舍門突然開啟,雷厲風行地走進四個人,步子結實而自信。
學長立馬站起來,剛才那股不可一世的桀驁消失。
“你剛才說什麼?”剛剛走進屋四人的其中之一講道,他高大魁梧冷著臉嚇傻了學長。學長示弱:“我什麼也沒說,是這新生罵我。”
“你當我們聾子?溢超和米蘭的事你也知道?”
學長不再說話,屋子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但至少我還感覺到我的心跳愈見加速。因為安靜,也能聽見咽口水的聲音。
“你走吧,取消掉你賣電話卡的資格。把警號報給蘇忱。”這話是站在最後面的人說的,旁人給他讓開道,是我曾經見過的溢超:“你不該說米蘭的壞話的。”說完,轉身離去,另外三個人跟著他離開屋子,還有不停低聲咒怨的握著一沓電話卡的學長。
幾分鐘後,一屋子人大都離開了宿舍,只剩下我與木水,還有劉韜韜。
“他們怎麼都走了?”好奇心使我對當前的一切都產生了興趣。
“他們本來就不是我們宿舍的,只是過來找我玩。”劉韜韜解釋道。
“這麼多人你都認識?”我對劉韜韜這個人另眼相看。
“也是剛才認識的。”他在口袋裡掏出包香菸:“瞧,交友良器。”說著把煙推向我。
“不會。”我笑著拒絕。
而木水用雙指夾出一根,又伸手給劉韜韜要了打火機。
劉韜韜很帥氣的掏出Zippo,清脆一響火苗便晃動出來。他上前給木水點上煙,又給自己點了一根。
“陳木水,你也會抽菸,真看不出來。”這話是劉韜韜問的,似乎有種揶揄的味道。
陳木水猛然轉身,脫下了半袖的t恤,露出整個脊背。在他蝴蝶骨處,有一片黑色的印跡,文身,是幾個英文單詞:onyourmark。他的文身沒有任何修飾,彷彿這條英語文身是他的胎記一般,所有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我這才發現,自己對陳木水這個人一點也不瞭解。我們僅僅是有著一個共同的秘密想要去挖掘,那場車禍。
“我去,太霸氣了。”劉韜韜伸出大拇指:“果然能住在這個屋子裡的沒有一個簡單人物。”
他這話的另一層意思是,劉韜韜這人本身也有著不簡單的經歷。
陳木水突然亮出了文身,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呢?
沒能讀懂他人的想法就相互猜疑,我想這也是每個人都曾有過的心理吧。看了看宿舍的如今,也變得開闊起來,兩支香菸燃燒著,討厭的煙味瀰漫到房頂。
“也就是說我們宿舍目前只有我們三個人?”這片開闊讓我不禁問道,我也覺得劉韜韜像是一部詞典,能解釋我的每一個問題。
果然他立刻回覆我:“誰說的,剛才進來的那四個人都是住這裡的。”劉韜韜指著門口的行李:“大箱子就是他們幾個的。我們這個宿舍很特殊,是新生和老生一起組成的。剛才開口說話站在最後面的,叫溢超,是學生會主席;那個又高又胖的叫蘇忱,是學校糾察隊隊長,管理整個學校的紀律和警容;還有個有點壯的,身材稍微有點胖,他叫劉建國,是去年‘快男’賽區的前幾名呢,回到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