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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與我形影不離,又曾與我咫尺天涯。
到如今。
我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會面第一秒,是我猝不及防,劉韜韜給我的一拳。他看上去瘦了很多。
“你瘋了啊!”陳木水抵住倒退的我。
“李織旎,你為什麼把錄影發到網上!”劉韜韜怒氣衝衝。
“我?”我驚異於劉韜韜至今還矇在鼓裡。
“得了吧,我們最後一次在宿舍見面,你拿著的記憶體卡。”他說:“我還在網上問過你。”
“那記憶體卡里究竟有什麼我是真不知道。”我反問:“你又有什麼證據?”
就在這瞬間,烏壓壓一群人衝出來,帶頭的,竟然是矯眉顏的父親,還有那一群光頭!溢超從另一城市找來的黑社會都是這麼巧合。
“先別說了,跑!”陳木水跟上一句:“估計我們都要有麻煩了。”我淡淡一笑,心裡說著溢超是我找來的。
可帶頭的人張口就是:“李織旎,我操你姥姥!”
不對勁啊!事先沒這一出啊!我跑得更快了。
“前邊有岔路,別往一塊兒走啊!”冷暖喊。
“滾你大爺的,冷暖你說清楚記憶體卡怎麼一回兒事。”我罵道。
“躲了這一劫再說吧!”陳木水還是勸。
“躲?冷暖你就該死,你強姦米蘭就是罪該萬死。你動米蘭也就算了,矯眉顏可是我們的夥伴啊,你也動。我和謝蔗禾談戀愛,你也動她,你對得起兄弟們嗎?”
“我給你說李織旎,老子他媽的就對得起你!我從來沒碰過謝蔗禾,從來沒!而且,無論房依依還是矯眉顏,她們都是心甘情願的!”冷暖說這話時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暴跳如雷。
“有什麼以後再說吧,我們先跑,算我求你們了。”陳木水一臉苦澀。
我歪頭看著木水,他刻意迴避我:“快跑快跑!”
韜韜一臉懵逼:“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啊?織旎真的和我們去長春沒關係?”
“你豬腦子啊,到長春你見過他一個影子沒?”冷暖罵道。
“你不是說他去處理謝蔗禾懷孕的事……”韜韜底氣不足地說。
“我跟你沒話說。”冷暖白了他一眼,又停了下來:“我不騙你我們都躲不過去啊!劉韜韜你不是也在米蘭身上爽了嗎!草,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快跑我頂著。”他回過身子,背對著我們。
一瞬的遲疑,陳木水推著我和韜韜繼續跑。那一刻,我們的心跳都停了,整個人都在抖動。
“李織旎我說了我沒動謝蔗……”冷暖話沒說完,我已經看不到他了。
“不!”劉韜韜大喊。
我也看到推著我倆跑的陳木水流出眼淚。
“看來溢超是要讓我們都死哇。”我哭喪著臉,憑什麼我會信任溢超呢?
韜韜突然說:“完了。”
前面是死路。
有些東西還是逃不掉的。
溢超走在最前頭,開口第一句便是問我:“你知道汪曉藝是怎麼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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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姐……”我如同囈語。
“單單因為她罵過米蘭。”溢超顯得很悲痛:“所以,你們覺得自己該不該死?”
木水和韜韜倚著身後的牆,我們都喪失了控制面部表情的機能。
“我想問你們。”溢超說:“誰告訴了你們陳宸這個名字,拿陳宸把米蘭騙到長春去。”他一笑:“答對者活。”
房依依曾經告訴過我,有關陳宸這個名字的故事,是謝蔗禾透露的。
劉韜韜激動地抖起身子,張口支支吾吾想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