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迎了上去,刀光劍影間雙方已交手數次。
即墨祾招招攻其要害,以進為退,以攻為守。招數凌厲而短促,只為取敵性命。同樣接受過殺手訓練的無夜愈戰愈勇,招式不同但目的卻相似。倒是冥顯得有些畏手畏腳怕一個不注意傷著了即墨祾。不消一會兒,只見冥身上已被劃出了數到劍痕,雖未傷及體膚,不過這一身衣裳卻給毀了去。
一直仔細尋找對方漏洞的無夜突然發現了一絲破綻,一劍快狠準的朝即墨祾刺去。即墨祾不退反進,欺身而上,身體以某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翻轉自劍鋒處擦身而過,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冰冷的劍刃架在了無夜頸側。
“啪啪啪啪!”一陣有力的掌聲自練兵場入口處響起。三人同時回過頭去。
“先生。”即墨祾順手已收,手中長軟劍立馬服服帖帖的圈在了腰中。無夜與冥也將武器收起,畢恭畢敬地站在即墨祾身側。
“祾兒好身手,”林毓彥淡笑著點頭讚許道。
“先生讚譽了,”即墨祾輕揚了下嘴角,“先生可是來告知祾兒殿試結果的?”
林毓彥笑著點了點頭,順手將一塊淺綠色帕子遞給了即墨祾:“這投名狀元也就是曲家公子,不過這榜眼卻是被別人撈了去。據說此人為滄州人士,名曰顧炎賦,是陸大人的得意門生。”
即墨祾眼神微動,接過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珠。這人他記得,那日聽其言談就知此人定不簡單。沒想到還真有些能耐,若是沒記錯,這頭三甲的位置可是專為曲家留的。
“父皇在何處?”
“陛下現與褍王爺及曲將軍在南宛商討邊疆戰事,”林毓彥溫聲答道,“曲將軍上奏陛下要求將杜大人革職查辦,改由四皇子接任守城之職。”
即墨祾不禁蹙了蹙眉,此時將四皇子趕出京城,還真是居心叵測。他記得即墨燼手下有支數千人的近衛隊……
林毓彥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即墨祾,躬身行禮告退:“下官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祾 兒小心,近日桐家將有大動。”
望著林毓彥遠去的背影,即墨祾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帕子,若是有關乎桐家的事兒也應是父皇親自告訴他才是。
……
午膳時分,即墨祾並未回到日曜宮而是去了趟久違的玉辰宮。春末夏初,玉辰宮內一片綠意盎然,精心修剪過的花園看得人賞心悅目。各色花朵兒競相開放,只道是萬紫千紅繁錦似繡。
此時桐婉兒正領著小翠和紫霞在院子裡澆著花好不愜意,即墨祾遠遠的看著這一副祥和之景,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苦澀之意。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面象而已。
“祾兒今日氣色不錯,”桐婉兒頭也未抬,依舊細心的澆著花,不過嘴裡絲毫也不含糊,“雪兒正在膳房裡忙活著午膳,小翠,去吩咐聲多做兩個祾兒愛吃的來。”
小翠乖巧的應了聲,放下了手裡的活計福身向即墨祾行了行禮便進了屋。
即墨祾眼神示意冥與無夜在一側等候,漫步走至桐婉兒身側,拿起被小翠放下的銅壺細心的撒著水。
“這花兒比人嬌嫩的多,水少了就旱,多了便澇。要想明年再開出這美麗的姿態還需小心照料,”桐婉兒細聲說道,面帶淺笑表情柔和。
即墨祾輕輕“嗯”了聲,手上卻不敢有絲毫馬虎。
“珞鎏宮中的藍薔薇可還好?”桐婉兒似無心的問道。
即墨祾手中一頓,表情有些複雜:“據說自祾兒醒來那日起便枯萎了去。”
桐婉兒直起身來,錘了錘有些痠痛的腰側,將即墨祾手中的銅壺奪過交給了一旁伺候著的紫霞。隨後淡淡的掃了眼盛開的正旺的花兒,牽起即墨祾的手,“進屋去吧,是時候該好好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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