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又換上一副冷情的表情,快步朝珞鎏宮方向走去。
剛踏進珞鎏宮的大門,雨竹便如往常一樣早已迎了上來。不過,這次手裡卻多了封燙金請帖。即墨祾接過請帖,落款正是慕容孜君。隨手將請帖交給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太監:“扔了去。”
“是,奴才這就去辦。”
“公主,這……如此做法怕是欠妥……”雨竹有些擔憂道。
“無妨。”即墨祾淡淡的開口道,“晚膳可有備妥?”
“早就讓膳房備了去了,就等著公主回來了!”雨竹笑呵呵的扶著即墨祾進了內殿,又忙招呼著下人們佈菜。
等到一頓晚膳下來這天色也黑透了,宮外也都點起了宮燈。即墨祾靜靜地坐在交椅上,低頭看著手中的暖爐,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解。
為何自己今日一踏進珞鎏宮就有種莫名的心安感?很熟悉……可就是抓不住那一絲頭緒……這殿內的薰香依舊是用慣的味道,可就是感覺到有了些不同……
一旁的雨竹有些擔憂的看著即墨祾,這幾日總是見到小主子疑惑不解的神情,亦或者是茫然若有所思的模樣,感覺好像這麼個小人兒會就這般突然在眼前消失了去……
第二日即墨祾依舊是去了廣德殿,昨日的感覺或許是自己多心了……不過,這才晌午時分,即墨祾便踏出了廣德殿。並未叫上任何侍從獨自一人去了寧露宮。
“祾兒給皇奶奶請安!”即墨祾躬身行禮道。
秀雲急忙上前扶起即墨祾,牽著即墨祾的小手領到了鄭淑君面前。
“祾兒今兒可是來得巧了,”鄭淑君面色紅潤,滿臉笑意,伸手撫了撫即墨祾的臉頰,“前兒個燕國太子來得時候帶了些個燕國廚子。今兒上午派人給哀家送了來,說是孝敬孝敬哀家。”
“這燕國臨海,多是些海味鮮貨,這廚子又都是御廚手藝啊定是錯不了!”秀雲笑道。
即墨祾聽後咧開嘴,眼睛彎成了月牙狀:“那今日祾兒可是有口福了!”
“這口福啊定是少不了的,呵呵呵呵!”鄭淑君笑著輕輕颳了下即墨祾秀挺的鼻尖,“還是先說說今日怎麼有了這閒工夫來看我這老太婆了?”
“祾兒聽說今日下午二皇姐要來給皇奶奶請安,道別。所以特意前來看看。”
“是啊,麗華這孩子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了!”鄭淑君聽後不禁感慨道:“只望這燕國太子能記得今日的恩情!祾兒如今還小,不提這些也罷!”
即墨祾睜大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解地看著鄭淑君眨了眨,隨後問道:“那皇奶奶嫁入皇家有沒有再回家看過呢?”
“娘娘自從進了這深宮內院也就在早些年還回去看過,這十來年來卻是一次也未曾回過。”秀雲面帶感傷地看了看鄭淑君,緩緩說道。
“郴州離京城不過五六日路程,皇奶奶為什麼不回去看看呢?皇奶奶不想家嗎?”
鄭淑君低頭看了看即墨祾清澈透亮的瞳孔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自是想的。這宮裡的規矩卻讓人身不由己。雖說這見不上面,卻還是有書信來往。”
“皇奶奶帶祾兒去郴州看看好不好?祾兒還從來沒見過武林世家!”即墨祾拉起鄭淑君的衣袖來回的搖晃,滿臉期待地看向鄭淑君。
鄭淑君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皇奶奶老了,白頭髮都一大把了,也經不起這路上的顛簸了。待到祾兒長大了自個兒去看看可好?”
“可是,可是祾兒誰都不認識怎麼辦?他們也不認識祾兒啊!”即墨祾有些懊惱的嘟起了嘴唇。
“呵呵呵呵”鄭淑君輕笑出聲,從腰間拿出一塊血玉腰牌塞進即墨祾手裡:“這般祾兒可滿意了?這塊玉佩是每個鄭家子孫所佩之物,祾兒今日來可是想討了此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