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允許他重返師門。
“所以,他為你定的親事,算不得數。”夙鬱流景捏了捏她的手心,淡然道。
“本小姐的婚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他人做主了?即便糟老頭兒是我師父,也沒有這個權利。而且,他已經後悔了,所以連見都不敢來見我。留下風無定的目的,你應該知道。”即便他是個大美男,本小姐心儀的還是你咩。
何況,本小姐覺得,單論長相而言,你未必會輸給他人。只是他們不懂得欣賞他臉上如同妖嬈綻放的彼岸花的美。
“嗯。”說著,夙鬱流景看向臨晚鏡,目光定定,“鏡兒,坐我身上。”
他把腿擺正,讓臨晚鏡坐。
某女也不客氣,直接跨坐在他腿上,與其面對面,姿勢曖昧。
“要幹嘛?”她湊近他,臉貼近他,幾乎能聽見他的心跳。
“轉過身來。”看著女子秀美的臉,白皙如此的肌膚,近在咫尺。她靠近自己,吐氣如蘭,讓他差點亂了心神。斂了斂神,他才把人抱著轉了一個面兒,讓她背對著自己。
景王身形修長,臨晚鏡即便是坐在他腿上,也顯得嬌小玲瓏。
“你……”到底想做什麼?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她只感覺頭上一鬆,自己的髮簪便被夙鬱流景給拿掉了。
烏黑如瀑的長髮一下子披散開來,髮絲柔軟得如同綢緞。夙鬱流景在身後執起她的一縷髮絲,放在鼻下嗅了嗅,神情安然。
臨晚鏡可不會等他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她不安分地扭頭,髮絲瞬間從景王手中滑落。
“乖,別動。”景王一隻手按著臨晚鏡的身子,不讓她有機會轉過身來,一邊從懷裡拿出一個瘦長的錦盒。
開啟,裡面赫然是一根漂亮的鳳凰釵。他先替臨晚鏡攏起頭髮,再拿出鳳凰釵,替她固定挽發。
臨晚鏡不用看,就可以感覺到景王手法嫻熟。替她挽發一點兒也不費勁兒。艾瑪,這有可能是個慣犯哦。她在心底調侃。
她是不知道,夙鬱流景為這一天,已經自個兒學了不知道多少天了。
而且,還都是拿乘風的頭髮來練習的。
不要問他為何不找個丫鬟來試驗,因為,除了臨晚鏡,他不想碰到其他任何女子。厭惡情緒,其實依然存在,臨家大小姐只是成了那個特殊而已。
“好了。”然後,朝角落裡蹲著畫圈圈的畫兒丫頭道,“去給你家小姐拿面銅鏡來。”
“好嘞!”她今兒個被小姐嫌棄了,正想不開呢。這會子終於有事兒可做,也就不計較使喚她的不是她家小姐了。
瞧見畫兒如此沒骨氣的模樣,臨晚鏡斜睨了她一眼,低聲唾棄:養不熟的東西!
當然,這樣的低咒,實屬愛稱。
“王爺,銅鏡來了。”畫兒丫頭一陣風似的跑出來,把銅鏡舉到夙鬱流景面前。
“舉到你家小姐面前。”
“是。”畫兒丫頭忙不迭地又把銅鏡舉到臨晚鏡面前,還諂媚地看了她一眼。
小姐,您別生畫兒的氣啦,人家放紀家少將軍進來,不是讓您收穫滿滿麼。其實,她也就是閒著無聊才會放紀醒空進來的。若是放在平時,肯定是要先請示了自家小姐再說。
臨晚鏡用的銅鏡,都是她讓人加工過的,不像古代的銅鏡那麼模糊,可以看得很清晰。
銅鏡裡,她面色紅潤,粉面含春,眼睛水潤,肌膚如瓷。
艾瑪,真漂亮!某女快要被自己看醉了。
等欣賞完了自己,臨晚鏡才把目光轉向頭上的鳳凰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