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侯府那種深宅大院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完全受臨晚鏡那句“一入侯門深似海”的影響。
“怎麼,你不想住在侯府?”臨晚鏡挑眉,她以前也不想,但是現在,她是非常想啊。不僅有姨娘祖母庶妹,還有隔壁的明月啊明月。
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可小姐您…”
等等…什麼聲音?
與此同時,臨晚鏡眸色倏地一凝——有殺氣!
重金屬的味道,若隱若現的清淺呼吸,夾雜著一股子游走在死亡邊緣的人身上的血腥味兒。她前世是殺手,對這些再熟悉不過了。
而琴兒丫頭,在四個丫頭中雖然最是不著調,卻也是功夫最好,內力最為深厚的。所以,琴兒一直呆在她身邊從來沒離開過,這是絕無悔曾經下的命令。琴兒聽到了聲音,應該是那些人已經在開始朝她們靠近了。這些殺手並沒有刻意隱匿,要麼就是自信,要麼就是知道馬車上只有幾個弱女子!
不管是哪個原因,都是其心可誅啊!
“小姐,你們先走,讓琴兒出去把人解決了吧。”琴兒丫頭抱著一把琴,作勢就要掀開馬車簾子。
“不行。”臨晚鏡搖頭,“你叫倚劍把馬車靠邊停著,我們下去。”
“啊?下去做什麼?小姐您還不相信琴兒能夠把那些人解決了麼?”琴兒有些不滿地嘟囔。
原本她自請下去,就是想過把癮,可都下去了,就不需要人駕車了。那到時候豈不是又要把練手的機會讓給倚劍了嗎?
“你傻呀,弄髒了馬車我們等會兒怎麼坐?再說,要是弄壞了的話,銀子找誰賠?不僅如此,馬車壞了你讓我們怎麼趕路?”臨晚鏡伸出一根手指,往琴兒腦門兒上戳。
馬車外,一直在待命的倚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果然這才是主子的風格啊!
“哦,果然還是小姐考慮得周到。”琴兒撫著被自家小姐戳痛了的腦門兒,然後掀開簾子的讓倚劍靠邊兒停車。
等馬車停穩了之後,倚劍才從外面把簾子掀開。
首先下來的是琴兒,她跳下馬車,一手抱琴,另一手伸向馬車裡面,作勢要扶自家小姐下馬車。
臨晚鏡也不矯情,直接伸出手搭在琴兒的手上,被她扶著下了馬車。她現在演的可是一個弱不禁風又嬌氣的侯府小姐,武功什麼的,自然不能用。裝的越柔弱呢,就越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臨晚鏡下了馬車之後卻沒讓畫兒下來,有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就夠了,關鍵時刻她還能靈活變通,可加上畫兒那個真的不會的,那就不知道會怎樣了。為了大家好,畫兒還是果斷地被留在了馬車上。
等臨晚鏡幾人站定,殺手們已經把他們包圍了。
黑衣,蒙面,持刀,殺氣騰騰的眼神,標準的古代殺手嘛。
“主子,他們看起來都好凶哦。”琴兒抱緊手裡的琴,表情卻不是害怕,而是嫌棄。
“嗯,三流殺手都這樣。”臨晚鏡煞有其事地點頭。
不管他們的武功如何,在臨晚鏡眼裡,都算不得殺手當中的高手。畢竟,殺手最忌諱的便是一眼就被人認出來是殺手。或者說,單憑氣息,就暴露了自己。
臨晚鏡就算是在穿越前,都不會把這樣的殺手放在眼裡。更別說穿越後她也是會一點古武的人了。
可惜,她們這樣想,人家可不這樣想。
“老大,這兩個娘們兒竟然敢瞧不起我們!”果不其然,殺手中也有沉不住氣的了。
“哼…等把她們送上了黃泉路,她們就知道我們到底是不是三流殺手了!”領頭的人,還是比較沉穩的,聽了臨晚鏡與丫頭的對話雖然也不高興,卻沒有手下那麼衝動。
“等等,各位壯士,可否告知小女子,究竟是誰